余欣和越鸣也走出房屋,都是满脸警惕之色。
荷官拉着花朝的袖子,脸色惨白,&ldo;师姐,师父她……真的……仙逝了?&rdo;
花朝深吸了一口气,道:&ldo;白日我并不在门内,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师父像往常一样询问了我的功课,那时一切都很正常,等我晚上想去静室询问圣女问题……圣女她……她已经……&rdo;
她仿佛悲痛欲绝,伸手指着萧晋光,最终带着沙哑的声音怒道:&ldo;就是这张脸!我看见一个人顶着这张脸从静室纱帐内逃出去!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人武功高强,简直和沈公子不相上下!就是你杀害了圣女然后逃逸至此,做出未曾出门的假象!&rdo;
付翊眉头微挑,有些吃惊。
萧晋光也是未曾料到,神色也是吃惊。
付翊道:&ldo;花朝姑娘,付某觉得此事还是查明清楚得好。沈兄与圣女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静室行凶呢?&rdo;
&ldo;因为白日里沈公子的那枚玉佩上带了血。&rdo;
不远处的黑暗里一道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
付翊怔了怔,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人慢慢行至中央,露出沧桑的面容。她和圣女一样,已经老了,不再年轻漂亮了,只是一双眼睛锐利冰冷,让人看着她时,觉得仿佛是一条毒蛇,带着阴险狡诈的狠毒和冷血。
付翊挑眉:&ldo;原来是少巫长老,久仰,久仰。&rdo;
少巫微笑道:&ldo;原来是付楼主,失敬。&rdo;
花朝疑惑道:&ldo;带血的玉佩,不是诅咒和邪恶的征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rdo;
荷官脸色白了白,道:&ldo;沈公子是前来取回被我们月裂拿走的玉佩的,我们拿过来一看,才发现……上面都染上了血迹,还是新鲜的。&rdo;
花朝脸色顿时白了,大怒道:&ldo;玉器带血,乃是大凶之兆!这么重要的事,我回来时你为何不禀告我!&rdo;
荷官赶忙跪下,哭道:&ldo;我们当时查清楚了,取东西的小月亲口承认是……是少巫长老给她的东西!圣女当时并未追究,我……就没在意。况且当时沈公子也未曾表示不满,我也就没有想其他的了。&rdo;
带血玉佩的恶兆,起源于少巫。
花朝虽然年轻,却也不是未见过世面无辜懵懂之人,当即明白了少巫长老背后的心怀鬼胎,原本清丽的面容立即扭曲了起来,盛满了怒火。她抬手举剑,指向少巫,冷冷问:&ldo;你做的?&rdo;
少巫一身黑色斗篷,黑色长裙,面容狰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少巫的嗓音极尖,平板地说:&ldo;我跟随圣女数十年,在月裂门中的资历比圣女还要老,圣女更是对我信任无比,我有什么理由伤害圣女?&rdo;
花朝握着剑的手一顿,忽然就不确定了起来。
忙完一大堆事务的花涓连跑带飞地赶了过来,她带着月裂门中剩下全部战斗力的弟子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大师姐,身后跟着大约三十余弟子,看着声势颇大。
花涓为总部总舵主,完成圣女指令之外,负责总部内大大小小琐碎之事,因此在弟子中声望颇重。此时她也是忙坏了,在寒秋夜晚,出了满头大汗。
少巫道:&ldo;花朝,你身为圣女大弟子,如今你亲眼看到圣女为这奸人所害,却不出手报仇,反而剑指自己人,你是要背叛师门吗?!&rdo;
她最后一句话音颇重,严厉无比,杀气腾腾。
花涓道:&ldo;花师姐,你能否再跟大家再说一说,圣女如何遭害,月裂又是如何起火的?&rdo;
花朝道:&ldo;我在圣女静室里,看到……一个人逃了出去,然后我发现圣女已经气绝。我一路跟随黑影追到这里,就见他们慌张奔出屋子。我记得那张脸,就是沈公子的脸!&rdo;
少巫道:&ldo;沈公子因为白日里圣女归还的玉佩带血,以为是不详诅咒,怀恨在心,因此下此毒手,残害圣女!&rdo;
花涓带来的三十余位弟子立即就炸了,纷纷扬剑,嚷道:&ldo;圣女以礼相待,你却报之以怨恨之心。该杀!&rdo;
不知是谁最先上前出手,只见三十多人形成包围之势冲上前来,付翊等四人后背相抵,瞬间混战成一片。
付翊大喊:&ldo;诸位,堂堂月裂门何以不分青红皂白诬赖他人?江湖之上,易容之人不乏其数,为何不愿听我们解释?&rdo;
萧晋光飞掠而出,直取花涓,花涓被那锋利而染血的剑锋给吓住,尖叫道:&ldo;先住手!&rdo;
付翊右手紧紧握着悯音,冷道:&ldo;晚上,花舵主陪同我们晚宴,而后我因为醉酒,未曾应圣女之邀,而沈兄一直随同我在一起。至于越鸣兄和舍妹余欣,一直是荷官姑娘陪同,荷官姑娘,你曾否见过他们离开你半步?&rdo;
荷官道:&ldo;因圣女交代,须得我亲自陪同余欣姑娘参观月裂门,因此在送两位客人回房休息前,确实未曾离开半步。后来因为你们客居幽兰居,我送回余欣姑娘以及越鸣公子后便领着侍女下仆照顾你们休息,未曾发现任何异样。&rdo;
付翊道:&ldo;也就是说,只有你和余欣他们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和沈兄是有可能前往静室行凶的。而那段时间,圣女却在静室呆的好好的!请问花师姐,你是否亲眼看见那凶手进了我们的房门?且以花师姐的轻功,来到我们门前也不过是瞬息的时间,我们有时间换好衣服冲出门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