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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为什么怀疑您吗？&rdo;※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ldo;没错。还是你们习惯什么都不说，就劈哩啪啦地翻箱倒柜随便乱找？&rdo;

&ldo;有时也会这样。不过，&rdo;他垂下眼，伸手拿起刚才摆在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接着，他看向了我，&ldo;我想先跟您谈谈。&rdo;

&ldo;你能这样做我很感激。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听了你的话就会服气。&rdo;

加贺并没有回应，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记事本。

&ldo;最重要的一点，&rdo;他说，&ldo;是日高先生的死亡时间。虽然大体来说，是在五点到七点之间，不过，负责解剖的医生说超过六点以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从胃中食物的消化状况来推断死亡时间可信度极高，而像这样的案件，没有必要把误差拉到两小时那么长。可是，竟然有人作证日高先生六点以后还活着。&rdo;

&ldo;你是说我吧？就算被你怀疑，我也只能这么说。或许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可是毕竟那是生理反应，偶尔也会有二、三十分钟的落差吧？&rdo;

&ldo;当然可能。不过我们关切的是证词里所说的那通电话，因为我们无法确定，那通电话到底是不是死者本人打的。&rdo;

&ldo;那是日高的声音，肯定没错。&rdo;

&ldo;可是这点没办法证实，毕竟当时接听电话的只有您一人而已。&rdo;

&ldo;所谓的&lso;电话&rso;本来就是如此吧？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rdo;

&ldo;我是很想相信，倒是检察官那边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吧？&rdo;

&ldo;接电话的确实只有我而已，不过你们连旁边还有一个人的事都忘了，就教我伤脑筋了。你不是已经从童子社的大岛那里获得证实了吗？&rdo;

&ldo;我是问了。大岛先生也说，在和您谈话之中的确有电话进来。&rdo;

&ldo;当时我们在电话里的对话，难道他没听到吗？&rdo;

&ldo;不，他听到了。他说电话中野野口先生好像和人约了待会儿碰面。不过，他是后来才知道打电话来的是日高先生。&rdo;

&ldo;我懂了，光这样是没办法证明什么。也有可能是毫不相干的人打来的电话，我却故意误导他是日高打的。你想说的是这个吧？&rdo;

听我这么一说，加贺皱起眉头，咬着下唇。

&ldo;我没有理由排除这个可能。&rdo;

&ldo;请你排除这个可能……我好像也不能这样要求你喔。&rdo;我故作俏皮地说，&ldo;不过，我还是不懂。从解剖结果推算而出的死亡时间或多或少有点误差，可是也不至于完全不准是吧？尽管如此，我听得出来你们打一开始就认定我在说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理由？&rdo;

加贺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ldo;嗯，有的。&rdo;

&ldo;愿闻其详。&rdo;

&ldo;香烟。&rdo;他说。

&ldo;香烟？&rdo;

&ldo;老师您自己也说过，日高是个老烟枪，他工作的时候屋子里烟雾弥漫，就好像在趋虫一样。&rdo;

&ldo;唔，我是说过……那又怎样？&rdo;说话的同时，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一阵黑烟在我胸膛扩散开来。

加贺说：&ldo;烟灰缸里只有一个烟蒂。&rdo;

&ldo;咦？&rdo;

&ldo;只有一个，日高工作室里的烟灰缸里只有一个捻熄的烟蒂。藤尾美弥子五点就离开了，如果之后他就接着工作的话，烟蒂肯定会更多才对。此外，那唯一的烟蒂还不是在工作时抽的，而是在和野野口老师您聊天时留下来的。这件事我是看了老师的笔记才知道的。&rdo;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一迳保持沉默。我想起之前加贺刑警曾问过我日高抽了几根烟的事。这么说来，打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ldo;也就是说，&rdo;他继续说道，&ldo;日高从一人独处到被杀前的这段时间，连一根香烟都没抽。关于这点，我问过理惠夫人，她告诉我，就算只工作半个小时，日高都至少会抽上两、三根。而且，他的倾向是越是投入工作，就越抽得凶。可是，实际上他却一根烟都没抽，这要做何解释呢？&rdo;

我开始在心中咒骂自己。就算我自己不抽，没想得那么周全，也不该漏了这点。

&ldo;大概是烟抽完了吧？&rdo;总之我先找话搪塞，&ldo;或是发现没有存货，所以省着点抽？&rdo;

然而，加贺刑警是不可能漏掉这种细节的。

&ldo;白天出去的时候，日高又买了四包烟。书桌上的一包已经开了，里面还剩下十四根，另外还有三包全新的在抽屉里。&rdo;

他的语调十分平静，可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挟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忽然想起他曾是一名剑道高手，霎时，一股寒意直透我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