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的回了信,热情的鼓励她,话儿让我自己看着都热血沸腾,然后很快的把信寄了出去。
然而好久都没有盼到来信,而我的功课渐渐繁重,等待的热情慢慢冷却了下来。有时候自己想想,工作和加班已经满负荷了,再抽时间去学习,的确不容易,而我身为学生,又远在北京,爱莫能助,不过我还是又写了一封信,说些连我自己都看着头疼的大道理。然而这时候的心情,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可这次我竟然很快接到了来信,称呼还是扶风兄,照例的&ldo;来信收到&rdo;之后,她叙述了自己求学之路的艰辛,父母的逼迫更甚了,他们还请动了若花的叔叔来说服她,理由大致是说若花不必痴心妄想,就她那脑子,既然没有考上大学,自学成才更是痴心妄想,最好找个人嫁掉自己,庶几可以算是明智的选择。她的父母开始动用周围的力量向她施压,要逼她嫁人了!落款是她的名字,看得出那两个字写的很别扭,似乎是趴在什么地方写的,而日期是阴历二月十二。唉!这天不正是花朝吗?
我心里更加愤愤不平,想象她&ldo;萦损柔肠&rdo;,既然叫我&ldo;扶风兄&rdo;,我自然希望她能&ldo;依前被、风扶起&rdo;。我心中怒涛澎湃,无法遏止,于是又写了一封回信。而后天天盼着她的回信,然而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直到东风送暖,春回大地,枝头开始崭放新绿,还是没有回信。
第二章冬雪街头
更新时间2005-1-2422:09:00字数:3247
好冷啊!我走出县城汽车站,面如刀割,不自禁的连打了几个寒战。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三四十里山路,该怎么走呢?风一阵阵吹着,我还是背好背包,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
雪大概是从昨夜开始下的,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多,现在虽然止住,经过车辆和行人一天的踩压,更加难行。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就算勉强回到家,也要给累趴下!可看看县城,举目无亲,摸摸身上,囊中羞涩,不走,又能怎么办呢?
走吧,我安慰自己,踩着雪,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而天色已依然昏黄,似乎还要飘落雪花,虽然是熟悉的县城,熟悉的街道,可我还是有一丝怯意。
下定了决心,甩开两条长腿,信心和勇气重又回归自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耳边听着零零碎碎的鞭炮声,鼻子闻着空气中那浓浓的硝烟味,我才确信旧历年已经来到了。
我喜欢这种硝烟味,从小就被他陶醉,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写过作文,就是大年夜的鞭炮,其中除了对于鞭炮声声的描写,老师最满意的就是我写的硝烟,原文自然忘记了,只记得老师开玩笑说:看了这篇作文,我才知道原来硝烟的味道要远远胜过肉香。
街道两旁很多的商店都已经关门歇业了,大约是回家准备过年去了,怀远县城并不大,人们的商业意识也不是特别浓,连春节这样的大好时机都不愿意把握,真是其可怪也欤!我回来之前去北京王府井大街的商店买了点特产,北京商业街的生意正是特别兴隆的时候,我们这个县城呀!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觉来到东环城路,一侧是绿化带,种植着常绿灌木,此时上面也积满了雪,另一侧的门头中,偶有一两家还开着门,看来室内的光线已经很暗了,都开着灯。
我无意中一回头,发现有个女孩推着自行车,跟在我后面,围巾盖住了脸,看不清模样,我并未在意,及至走出一段,再度回首,那女孩还是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我就有些犯嘀咕了,心里不免有点疑惑,天光昏暗,街道上少有行人,我决定站住,等她跟上来。
她跟上来了,走过我身边时似乎犹豫了一下,就径直往前去了,我自己有点好笑,暗暗自我解嘲,刚要开始走,却发现她转过身,奔我走过来。
我有点慌乱,而她却很大方:&ldo;你好!我认识你,你是柳扶风吧?&rdo;我想说是的,却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惊奇。
她伸出手,向我做自我介绍:&ldo;我叫杨若花,和你一级的,怀远一中,不过你到北京上大学了,我没考上。&rdo;说着这话,她低下了头,我看到她那悻悻的样子,心里不自禁的为她惋惜,替她难过。
我握住她的手,两个人都带着薄薄的手套,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ldo;可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是五班的,你呢?&rdo;我觉得奇怪,这个女孩子,我应该不认识的。
&ldo;我是二班的,和你们的教室相距较远,不过你学习那么好,光听你的名字耳朵就能长茧子了。&rdo;她&ldo;嗤&rdo;的一笑,声音如三月兰溪,&ldo;何况你的照片整天挂在学校学习园地里,我那时候可经常去看你的学习体会呢。不过说实在的,你的那些体会我倒是尝试过,对我来说根本不行,尽管你总结得很好。&rdo;
原来是这样,这倒不奇怪了,我知道自己的学习心得经常刊登在学习园地栏目内,可说实在的,那学习心得往往只适应某一类人或某几个人,根本不具有什么普遍性,但学校还是要求年级前十名每学期都要搞什么学习体会,还配上照片挂在那里,能有些什么用呢?我感到脸有点发烧,我的学习总结总是排在第一位,倒不是因为成绩好,而是因为我总结得好,可能是作文写得好一些吧。
&ldo;那你现在干什么呢?&rdo;我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