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剥下了方政的铠甲,只见胸口上方的伤口还一直留着血。
顾清蕊脱去身上的金黄色铠甲,露出里面的白色褓衣和褓裤,现在这样为难的场合,顾清蕊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活着才是最重要。
而且,她想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这样愿意为她不顾性命的男儿了!
脱了铠甲一身轻松的她,四目张望着,脸色蓦然露出一丝惊喜之色。石壁上有几株药糙可以止血。
顾清蕊小心翼翼的扒着峭壁,踩着石头,拽到了峭壁上的药糙,放在嘴里一边嚼着,手也不停下,撕下了衣摆的一角,擦去方政胸口上处的鲜血,将嘴里的糙药敷在上面,血还是流着,顾清蕊不停的嚼着,敷着药泥,直到伤口停住了流血,顾清蕊才松了一口气。
在等待方政苏醒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峭壁半山腰上,冷空气更甚。
顾清蕊蜷伏着身躯,伸手探了探方政的身子,发现他身上冰凉得吓人。
顾清蕊没有丝毫犹豫将他搂在怀里,低声说道:&ldo;方政,你快点醒过来吧!&rdo;
逐渐,天色全部暗了下来,夜里山风呼呼的刮着,顾清蕊只有紧紧的抱着方政,两人这般相互着取暖。
下半夜的时候,方政醒了过来,他清楚的感到紧贴着自己怀中的软香娇躯,那高耸的胸前柔软,那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双腿也交叉在他的双腿中,两人的私处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就算受了伤,方政还是心生旖旎。怀里是他爱慕了多年的女子,是他珍爱超过生命的女子呀!
方政觉得自个儿魔怔了,他伸出手借着月光抚摸上她美丽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着不愿离开。
方政忆起初见她那一年的冬天,那年的雪很大,雪覆盖着大地,大地一片洁白。
饶是京城的街上,来往的人都很少,但是师傅还是逼迫他上街表演。当时的他衣不蔽体,在大雪中冷得瑟瑟发抖。
师傅逼迫他跳了一个有一个火圈,他浑身上下都被火圈给烫伤了。可是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供人娱乐的贱种。
直到火圈把他烫得再也无法跳动了,师傅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他,鲜红的血染着洁白的学弟,可是没人在乎,师傅依旧逼迫着他继续跳火圈。
而且为了妹妹,他只能咬牙挺着。
就在这时,她出现了,马车里的她,声音美得就像仙子的声音一般。
是她,出声买下了他,还有他的妹妹。
那年,他十岁,妹妹九岁,她七岁。
是她,给了他和妹妹一个住处。
是她,给了他和妹妹温饱的生活。
是她,悄悄的舀钱给他让他拜师学了武功。
也是她,让他参了军,有了现在的地位。
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记得小时候,她偶尔也会来慈安寺后面的茅糙屋里来看他,还有妹妹。
那时的她,笑得分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