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倒根本不认自己了,这算是在惩罚她没有早早将她收下吗???
&ldo;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成了内库的继承者就可以无视老师了吗?!!&rdo;
李凤亭怒极,几乎失去理智,手猛得扬起,向她打过去。
陆颖虽然低着头,却是能够看见自家山长手的动作,她感觉着一掌中夹杂的怒火和凌厉的威势,直觉的打了个哆嗦,却是把牙更咬紧,眼睛闭上,准备硬挨这一耳光。
然而,耳光并没有响起。
陆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感觉有些不对,方睁开了眼睛。
此刻大殿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山长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一点声息都没有留。
陆颖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转了又转,眼珠牢牢盯着头天花板的夜明珠:她对自己的未来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过、惶然过……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事,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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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6…
谪阳展开信纸,眼珠上下动了几次,然后将信放在桌上。
风清扬虽然没有看信,心里却已经将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出声试问:&ldo;公子,是家主催您回家的信吗?&rdo;
谪阳哼了一生:&ldo;她的信里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rdo;
风清扬知道说这话不讨好,但是才是忍不住规劝道:&ldo;公子,家主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公子今年已经十六,早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皇家此代的皇子本少,又都夭折掉了。一旦又要与齐国联姻的话,难保她们不会打公子的主意。家主大人想早点为公子定下婚事,也是不希望公子和亲到齐国去啊!&rdo;
谪阳嘲讽的笑道:&ldo;嫁?那又嫁给什么人?那一群垃圾,也配我一看?以后还要忍气吞声的看她三夫四侍,为她选纳美人?&rdo;
风清扬小声的说:&ldo;平南军里……&rdo;
谪阳斜眼过来,极不屑的打断:&ldo;我知道母亲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自己也是平南军出身,自然希望能够将平南郡王府一脉和平南军绑得紧紧,她为我选的人也必定是自己的亲信。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把我看得仿佛是她们应得的囊中之物的家伙。一想起她们那副恭敬又志在必得的得意嘴脸,我就觉得恶心得想吐。&rdo;
&ldo;但到底是家主大人为公子选的,对公子必定是好的。&rdo;风清扬无力的说。家主为公子挑选的几位青年将领,哪个不是人中俊杰,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对公子也是百依百顺,可是到了公子嘴里就变得好像街头的混混和无赖一样。
&ldo;好?我可看不出来‐‐父亲嫁了母亲后又怎么样的,纵然是金枝玉叶一脉相传的平南郡卿,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左一个小侍,右一个小侍的收进来。父亲便再不高兴又如何,平南郡王府已经是母亲的天下了,即便是奶奶在世,一样不会管母亲纳侍的事情。&rdo;谪阳的目光阴冷,&ldo;若不是这样,父亲又怎么会那么年轻就抑郁而逝。&rdo;
见公子提到上一任的平南郡卿,风清扬只得闭上嘴。
&ldo;清扬,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京城来的大广济寺的普智大师对母亲说的话吗?&rdo;谪阳想起另外一件事。
风清扬点点头:&ldo;她说公子此生不会内嫁,也不会外嫁。当时家主大人听得非常不高兴呢。&rdo;
&ldo;如果外嫁指的是和亲齐国,内嫁指的是母亲的安排的话,也就是说,我的妻主既不在齐国,也不在平南军中。&rdo;谪阳细细思索,&ldo;那么她在哪呢?&rdo;
&ldo;公子,普济大师虽然是一代得道高僧,可是这种占卜相命的事情毕竟太过玄乎,怎好轻信?&rdo;风清扬不满的说。
谪阳心里想,我来这个世界这样荒唐的事情都能够发生,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尽管他也不信普智的话,但这与他却是个很好的借口。
不再看桌上的信纸,谪阳走出了房门,看着庭院里没有梅花开放的梅树:虽然对这个世界依旧没有那么强烈的认同感,对于那个细心将他抚养教育长大的男人,比起其他人,在他心里还是有着重要得多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