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南道,是一间酒窖。
众人这才发现南道口是靠着最里的角落,用一只空的酒罐遮放着,非极端细心的人,是无法发觉的。
以极微极微的声音,侯爱凤道:&ldo;酒窖上去之后,是间小厨房,过了小厨房便是厅堂,厅堂上有&lso;八无常&rso;的两名无常在值夜,其余的六无常在左偏的厢房里寝眠,悄悄的挨近厅堂。&rdo;
厅堂上,坐着两名身材粗壮,面貌凶猛的背刀汉子,显然他们就是&ldo;血斧&rdo;的&lso;无常侍卫&rdo;。&rdo;
只见他俩正在大碗、大碗的喝着酒,配着好一大包卤菜。
&ldo;大瓜子。&rdo;右边的浓眉汉子已有几分醉意:&ldo;我就别喝得太多了,醉倒了就糟糕啦,万一查哨的来,咱就吃不了兜着走哪。&rdo;
&ldo;二瓜子,别他妈的扫兴。&rdo;左边的的大嘴汉子打了一个酒呃:&ldo;这是夫人犒赏咱们的茅台酒呐,要不现在吃了,被五瓜子那酒鬼知道的话,嘿,尿都吃不着啦,头子今天陪客人喝得醉醺醺的,早就抱着夫人乐子去了,别担心他会知道。至于查哨的,放心,今天正是右卫主哪,他人最好了,决不会别我们的排头。就算是凶巴巴的左卫主来查哨,也没啥好怕的,已经入年关啦,他总不会这么不通人情,年关也在骂人吧?再说,有些弟兄已不司班,则在家里抱着老婆乐了,咱还在熬北风,喝点酒,算啥?&rdo;
哦了几声,二瓜子醉眼朦胧道:&ldo;哦,大,大瓜子,我醉,醉啦,我要去叫三瓜子来代我的,的班,班。&rdo;
伸手把他拉回椅上坐着,大瓜子拈了块猪耳朵,用力的嚼着:&ldo;二瓜子,你他妈的到底还有没有气?三瓜子那张嘴和婊子下面那张生毛嘴一样,只不过婊子的是直的罢了,专吃&lso;油炸桧&rso;,而三瓜子那张嘴是横的,遮不住三分事,要是他来代你的班,知道咱在这享乐子,准嚷闹出去,岂不糟了?得,别去叫他了,你就伏在桌上睡会儿吧,我站在门外帮你把风。&rdo;
大瓜子话没完,二瓜子忽然吁了声:&ldo;大瓜子,外面好像有什么人来看了,我听到了有声响。&rdo;
连忙将酒壶、杯子和卤菜藏到桌底下去,大瓜子用袖子用力抹抹嘴巴:&ldo;二瓜子,大概是右卫主查哨来了,咱快站到门口去,他人虽好,不会骂我们,但总有点不好意思埃&rdo;二瓜子酒似乎也醒了,连忙踏出门外去,忽觉眼前一花,一只剑尖已穿过他的胸膛,连哼也没哼一声,便躺在血泊中见阎王大哥去了!
大瓜子起步较慢,一见,七魂已去了六魂,他猛然张口叫:&ldo;有刺…哇!&rdo;
大瓜子正说到&ldo;刺&rdo;,当真一把剑刺到他脑瓜子里去了!
这时候,明毓秀已当先冲进来,她提着血淋淋的剑,一脚踢开左侧的房门,同个时候,邵真和侯爱风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ldo;血斧&rdo;丁也的房里!
随后的大牛、陀敏寿、&ldo;黑鹰&rdo;和胖伊玲,也跟着明毓秀闯进&ldo;无常侍卫&rdo;的房里,可是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只见明毓秀那把剑业已无情的刺进一名只穿着短裤,正想穿窗而逃‐‐也是最后一名汉子的背心!
丝毫没有停留,他们五人立刻转往&ldo;血斧&rdo;丁也的房里,甫一进,便闻一声凄厉惨嗥扬起,‐‐邵真那把五寸不及,光芒灿烂,刺人眼目的&ldo;眨眼剑&rdo;正好刺入一名身高体大,裸着上身的五句汉子‐‐&ldo;血斧&rdo;丁也的喉头间!
嘶嚎着,&ldo;血斧&rdo;了也像是痛苦万分的甩去他手中那只一尺长一点的双刃斧头‐‐是巧合?还是&ldo;血斧&rdo;丁也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只见那被猛甩出的双刃斧一丝不差的劈射入蜷伏在床角的一名中年妇人的胸膛!
&ldo;娘!&rdo;惊魂欲裂,侯爱凤扑了前去!
当她发现那妇人的胸骨已被那只双刃斧深砍进去之时,她立刻转身扑向摇摇欲坠的&ldo;血斧&rdo;丁也!
这时候,外头已传来汹汹的人声,明毓秀,胖伊玲,&ldo;黑鹰&rdo;、大牛和陀敏寿连忙冲到厅堂会,只见黑压压一片人潮冲扑而来。
一剑劈飞了当先冲进门来的三名汉子,明毓秀大叫道:&ldo;小胖!快燃火烧屋啊!&rdo;
话没完,陀敏寿业已抱着两三床棉被,大牛则取下壁上的油灯盏,连油带火的抛向陀敏寿怀里的被子!轰然一声,棉被立刻猛烈燃烧起来!
连忙将着火的棉被抛入&ldo;无常侍卫&rdo;的房里,陀敏寿哇哇大叫:&ldo;吃狗屎长大的,你想烧死大爷不成?&rdo;
冲到门口,大牛咧嘴道:&ldo;秃头,叫你娘的大头,烧了你几根鸟毛,大惊小怪的?&rdo;
此时,&ldo;无常侍卫&rdo;的房里已烧起来,而且渐渐蔓延到正厅来,蓦然,一阵杀声震天的喊叫声传来!门外的人潮忽退了下去,只听有人叫:&ldo;啊!外面也有刺客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