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了滚烫的眼泪泊泊流出的时候,她也没有难过。
&ldo;什么啊,这种莫名其妙的道歉。&rdo;
……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她从来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他追着看她看的某一部肥皂剧,用尽刻薄的词汇诋损着她喜欢的每一个角色,并且乐此不疲。
他说,你喜欢的我都讨厌,你讨厌的我都喜欢,并把这作为处处针锋相对的理由。
他每次都在不经意的地方出现,挑起事端,掀起汹浪,然后若无其事地撤退。
有时候她会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ldo;啪&rdo;地拍了下自己的脸。
&ldo;那个混蛋就是单纯的来找茬的啊噜。&rdo;
神乐想起小时候和神威在河边玩打水漂,她总是输。
无论选的材料多么扁平,姿势一次又一次的改动,飞出去的石子却永远是那么垂头丧气,闷哼一声就沉入湖底,就像是她心中无声的抗诉。
&ldo;哟,这样是不行的哦。&rdo;神威赤脚半蹲,笑着的眼如月牙,看似随意地抛出的石片,轻如铝箔般轻声点击着湖面,激起了涟漪后又灵动地跃起,跳向前方下一个目标点,跳跃,落下,跳跃,落下,一直到他起身才能望见的地方,才如筋疲力尽般停止了活跃。
可是神乐怎么都做不到。一次,两次,三次……
最后一次,她走过去甩手打掉神威握着的石子,在地上狠狠地踩。
&ldo;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rdo;她咬牙切齿。
她起脚,把它重重地踢到湖里。
&ldo;无聊死了!!这种游戏!!&rdo;
然后她抱着膝在湖边坐下,一声不吭。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得不到的就说不想要了。
就算之后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嚷嚷着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好,告诉自己,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
神乐突然觉得她并不是讨厌冲田。
而是现在模棱两可的现状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情况变得更糟。
她不想打破平衡,仍由一个人无助地沦陷。
就像假面舞会时,摘下面具,看见令人失望的面容后的尴尬。
她害怕一切都是会错意了,胡乱猜测,空穴来风。
究竟是谁打破心底的平静,将倔强的面容染上素净的色泽,让人幸福却又黯然。
他说我不记得你的生日。
他说绅士的风度是要看对象的。
他说他还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喜欢。
他说和你一起跳下去一点都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