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景潇……能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rdo;
唐景潇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是聋了还是哑了?
为什么在面对问题时永远只有卖可怜一条对策?
他是吃准了她会因为心疼他而原谅他,所以一直以来才会这么瞒着她又有恃无恐?
唐景潇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孩子气?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她可以给他时间,让他成长。
可是眼下‐‐他明知道问题在他,为什么连一句愿意承担责任的话都说不出口?!
唐景潇努力把自己的眼泪给重新憋回去,忍住快到嗓子眼的哭腔,语气平静地再问。
&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愿意结婚也不愿意要孩子的?&rdo;
雷佑胤懊恼地快要把自己的头埋进床里。
&ldo;我不知道……不知道……&rdo;
他又要躲。
唐景潇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地给他打电话简直是她今生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他们原本就不应当开始。
是他在她决心一刀两断的时候哭着到她家楼下找她,求她给个机会。
是他契而不舍地说爱她!
她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当年的那个&ldo;花名册&rdo;现在还躺在花店的电脑里,她难道都忘了吗?
她究竟是有多傻,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值得她放心去爱的。
她究竟是多傻,才会毫无保留的把一切都交给他,甚至还相信,他也期待有一个和她所憧憬的一样的未来。
&ldo;够了!&rdo;
唐景潇声色俱厉地打断了雷佑胤的闪躲。
&ldo;就这样吧。&rdo;
努力克制自己应激反应的雷佑胤再清楚不过的听见了电话那头唐景潇疲惫至极的声音。
&ldo;孩子我会拿掉。你自己……好自为之。&rdo;
唐景潇没有再给雷佑胤开口的机会,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关机,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阳台上,看着那一盆雷佑胤留下的鹤望兰。
那句话说的真好啊。
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爱的人究竟是人是狗。
唐景潇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到鹤望兰娇弱的叶子。
鲜绿的色泽就那么温柔地靠在她指尖,依恋着她,陪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