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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来啦，来啦。&rdo;

那位叫阿娟的女佣从厨房里走来，她三十岁前后，穿着雅致的条纹和服，手中的木盘里盛着十几只酒壶。

&ldo;等一等。&rdo;

老板娘叫住她。

&ldo;这里也放两壶。&rdo;她笑着说，&ldo;我说阿娟呀，真是对不起，你去后街蔫屋那儿要两海碗面条来。&rdo;

我和千惠排排坐在长火钵旁，在火上烤手。

&ldo;盖上被子吧。天冷啦，不喝一杯吗?&rdo;

老板娘将铫子里的酒倒在自己的茶碗里，然后又向另外的茶碗里也倒了酒。

接着，我们三个默默地把酒喝了。

&ldo;你们很厉害呀!&rdo;老板娘不知为何带着神秘的语调说。

传来哗啦哗啦开门的声响。

&ldo;先生，我带来啦。&rdo;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喊道，&ldo;我们公司经理很不好说话，我要两万，黏缠老半天，才给一万。&rdo;

&ldo;是支票吗?&rdo;上原先生沙哑着嗓子问。

&ldo;不是，是现金，对不起。&rdo;

&ldo;好，也可以，我开张收据吧。&rdo;

格罗丁，格罗丁，唏溜唏溜唏。其间，全场干杯的歌声一直没有停止。

&ldo;直君呢?&rdo;

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询问千惠，我一下子蒙了。

&ldo;不知道，我又不是直君的看守。&rdo;千惠慌了神，无可奈何地涨红了脸。

&ldo;这阵子，是不是同上原先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呢?他们总是在一起的呀。&rdo;老板娘平静地说。

&ldo;您是说他很爱跳舞，说不定爱上舞女了吧?&rdo;

&ldo;直君这个人，又酗酒，又玩女人，真是难办呀!&rdo;

&ldo;还不是上原先生给调教的?&rdo;

&ldo;不过，直君这个人本质不好。那种破落户的公子哥儿……&rdo;

&ldo;这个，&rdo;我微笑着插话。我想，要是默默不语反而对他们俩有失礼仪，&ldo;我是直治的姐姐。&rdo;

老板娘吃了一惊，又仔细瞧了瞧我。

&ldo;怪不得脸长得很像，刚才站在土间的暗处，我一看吓一跳，还当是直君呢。&rdo;

&ldo;是吗?&rdo;老板娘改变了口气，&ldo;这么个腌臜的地方，真是难为您啦。这么说，您和上原先生很早就认识?&rdo;

&ldo;嗯，六年前见过面……&rdo;我一时说不出话，眼泪就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