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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ldo;他才不会呢，黛安娜。他向我求婚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为他在印度的苦役找个合适的伙伴。&rdo;

&ldo;什么！他希望你去印度？&rdo;

&ldo;不错。&rdo;

&ldo;简直疯了！&rdo;她嚷到。&ldo;我敢肯定，你在那里住不满三十月。你决不能去，你没有同意，是吧，简？&rdo;

&ldo;我已经拒绝嫁给他‐‐&rdo;

&ldo;结果使他不高兴了？&rdo;她提醒说。

&ldo;很不高兴，我担心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不过我提出作为他的妹妹陪他去。&rdo;

&ldo;那真是傻到极点了，简。想一想你要干的事吧‐‐累个没完的，身强力壮的人都会给累死，更何况你又那么弱。圣&iddot;约翰‐‐你知道他‐‐会怂恿你去干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是跟着他，就是大热天也不让歇口气。可惜就我所见，凡是他强求你做的，你都逼着自己去完成。你倒是有勇气拒绝他的求婚，我真感到惊讶，那么你是不爱他了，简？&rdo;

&ldo;不是把他当作丈夫来爱。&rdo;

&ldo;不过他是个漂亮的家伙。&rdo;

&ldo;而我又长得那么平庸，你知道，黛。我们决不般配。&rdo;

&ldo;平庸！你？绝对不是。你太漂亮，也太好了，不值得那么活活地放到加尔各答去烤。&rdo;她再次真诚地恳求我放弃同她兄长一起出国的一切念头。

&ldo;说真的我得这样，&rdo;我说，&ldo;因为刚才我再次提出愿意做他的副牧师时，他对我的不恭表示惊奇。他好像认为提议不结婚陪他去是有失体统，仿佛我一开始就不希望把他当成兄长，而且一直这么看他似的。&rdo;

&ldo;你怎么会说他不爱你呢，简？&rdo;

&ldo;你应该听听他自己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他口口声声解释说他要结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圣职。他还告诉我，我生来就是为了劳作，而不是为了爱情。无疑这话也有道理。但在我看来，如果我生来不是为了爱情，那么随之而来，也生来不是为了婚配。

这岂不是咄咄怪事，黛，一生跟一个男人拴在一起，而他只把我当作一样有用的工具？&rdo;

&ldo;不能容忍‐‐不通人情‐‐办不到的！&rdo;

&ldo;还有，&rdo;我继续说，&ldo;虽然我现在对他有兄妹之情，但要是我被迫做了他妻子，我能想象，我对他的爱很可能会无可奈何，奇怪反常，备受折磨。因为他那么有才能，神态、举动和谈吐无不诱出一种英雄气概。那样，我的命运就会悲惨得难以形容。他会不要我爱他，要是我依然有所表露，他会让我感到，那是多余的，他既不需要，对我也不合适。我知道他会这样。&rdo;

&ldo;而圣&iddot;约翰是个好人，&rdo;黛安娜说。

&ldo;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个伟人。可惜他在追求大目标时，忘掉了小人物的情感和要求。

因此，微不足道的人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免得他在前进时把他们踩倒了。他来了，我得走了，黛安娜。&rdo;我见他进了园子，便匆匆上楼去了。

但是吃晚饭时我不得不再次与他相遇。用餐时他完全像平常那样显得很平静，我本以为他不会同我说话了，而且确信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婚姻计划，但后来的情况表明，在这两点上我都错了。他完全以平常的态度，或者说最近已习以为常的态度同我说话。无疑他求助于圣灵来克制我在他心里所激起的愤怒，现在他相信已再次宽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