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程见他靠得那么近,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忙乱地说:&ldo;拜托了。&rdo;
抛下了一句,便赶紧连走带跑的离开了。
再不离开的话,她怕自己会乱想一通。
顾政茫然地看着宋程程&ldo;落荒而逃&rdo;的背影,那影子好像快要被刚吹过的风吹走似的。
然而他眨了眨眼睛,扬起的只是那柔亮的发丝和裙摆而已,她还是好好的。
他&ldo;哎&rdo;了一声,搓着双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看着林天宇。
想着自己前天一脸自信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现在简直是一塌糊涂。
&ldo;打球吧。&rdo;
林天宇转过身去,便往篮球场走去。
可惜现在是小休时间,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去游泳,最好来回不断的游三个小时,他才能觉得轻省一点。
转眼间,忽然又想起那天他问着同样问题的时候,任惟伊那个使他无法理解的眼神,和僵在半空中的动作。
他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眼神。
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伤害人的事情,然后还要厚着脸皮的对着她笑。
他一抬手,篮球投入了篮框,干脆得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如果当初她也是这样干脆的打他骂他的话,那该多好。
然而她没有这么做,所以现在他就要带着另一份负疚走下去了。
他多么厌恶这种感觉,因为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内疚都能得到解药的,原谅本就是一件极奢侈又无形的礼物。
另一头,任惟伊一人走到老师的办公室,心里不太清楚为什么陈老师会唤她下来。
她自问自己没有做了什么事情,假如不是她做错什么的话,那就是陈老师有什么事情要她做?
老师办公室的大门一直以来都是紧闭的,除了班长以外,没有学生可以在这里进出。
任惟伊推开大门,只见每张疏落的办公桌上,都堆满了有如小山丘的作业本。
陈老师坐在右边最角落的位置,任惟伊走进办公室以后,陈老师看见了她,便对她扬了扬手,让她走过去。
任惟伊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陈老师又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抹了抹后颈。
&ldo;陈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rdo;
任惟伊见陈老师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便先开了口问。
陈老师干笑了两声,然后不自在地问:&ldo;任同学,新学期刚开始,还习惯吗?&rdo;
任惟伊礼貌地点了点头,&ldo;嗯&rdo;了一声。
&ldo;那个……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