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孩子,不要担心,我永远都在这里,在你的身边。&rdo;他继续搂着男孩,用胳膊肘支撑在床上免得将男孩压得疼了。
&ldo;布克……你不会骗我的是吗?&rdo;他看见男孩孤单的眼神和祈求的目光,那是在诉说不为人知的悲痛和渴望不再孤独的心。对于布克的依赖和爱慕之情,像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崇拜着自己有名望的父亲。
&ldo;不会的,德科丝,我从来不会骗你。&rdo;布克继续柔声诉说,他其实并不值得哦啊自己会活到什么时候,他只是要安慰男孩,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ldo;嗯……布克……&rdo;男孩继续沉沉的说过去,极大的精神压力使他变得昏昏沉沉,没有办法和正常人一样作息。
&ldo;……&rdo;布克抚摸着男孩的额头,洁白光亮。大约是刚刚进入青春期吧,没有长出那种红色的痘痘。
他轻轻的掩上门,退出来。走进厨房将白米洗好放进锅里添水煮。他记得纳纳曾经给自己煮过这样的粥米,在他发烧的时候。濡愞的米粒入口即化,香甜的稻麦气息顺着口腔流进胃里。暖融融的粘稠液体顺着肠道就爱那个整个身体舒缓,他感觉自己变得非常舒服,头也不那样痛了。后来疼痛才知道,那样的粥虽然原料简单却要煮极长的时间。
他决定先煮好这些粥然后就去非洲带领所有的空军一齐将非洲灭掉。他要对非洲比对加拿大还残酷,他不仅仅要没掉他们,还要让他们看见什么是差距,让他们饱受苦难后在死去。让他们知道蝼蚁的生命就是那样悲哀的,他要让他们全部为纳纳和斯基陪葬。
煮了不知道多久只是将米都煮的要化在水里了才关上火,布克用桃木的汤匙将粥盛出来。放进德科丝最喜欢的那个英国骨瓷青花小碗里,端到楼上。将碗放在他的床头,布克再次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心疼这个孩子,他和自己有很多相像的经历。
&ldo;好好的活下去,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德科丝,这是我的心愿。&rdo;布克湛蓝的眼眸深处泛起层层涟漪,他了解这个孩子,是极其偏执的。非爱即恨。
布克起身离开房间,男孩在下一秒睁开眼睛。他瞥见床头柜上的那碗白米粥,芳香四溢。端起碗来一口口品尝,他流下滚烫的泪水。他想,原来刚刚在梦里的温暖大手,并不是梦啊!多么美好……
澳大利亚军事研究所。芬迪和莱姆看着显示屏上不断连续的报道,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样的事实。由于准备要离开这里到美国去,所以一直忙到刚刚才把属下全部安顿好。准备离开前打算给布克发个邮件。却在网页主页面上看见了这样的消息。
&ldo;纳纳……还有斯基,都……&rdo;芬迪不敢相信的转头看莱姆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是莱姆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大屏幕上被点开的报道,上面的是一架飞机,纳纳和斯基的尸体将被运回美国。纳纳的尸体刚刚才盖上白色的布正在往飞机里面抬,而斯基的尸体已经被盖上放进水晶冰柜中。
&ldo;喂!不是真的吧?&rdo;芬迪用力摇晃同伴的身体,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悲伤。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变得孤单起来,那种比以前更加孤单的孤绝。
人便是这样的,孤独中走出来后如果再次回到孤独里就会觉得分外难以忍受。
&ldo;我们还是快些会去吧。&rdo;莱姆没有多说别的,他只是走出了房间。他要坐飞机回去,回到同伴身边去。即使同伴们已经不完全了,可是至少,让他回去。
&ldo;嗯。你说得对!我要快点回去。&rdo;芬迪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美国军事研究所,约迪芬也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同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即使相处时间短暂,却那样记忆深刻。他们给了他最快乐的日子,他们离开他这样迅疾没有预兆。
他只是呆呆的坐在房间里,将自己锁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能这样,他在逃避,他知道的,可他无能为力。
他想他就是那样懦弱的人,没有主见只是在布克身后等待布克将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然后再借着布克的光在一旁狐假虎威。他想即使他不在也还是会有人造出iw那样的终极武器的,可是他不能没有布克。
他想他是悲哀的,卑微的,没有任何用处。他只能躲在这里甚至连说安慰话语的勇气都没有了,懦弱的像条在垃圾堆里蠕动的蛆。
&ldo;布克……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呢……&rdo;他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泪水,因为太过悲哀了。心痛到不能用流泪表达的地步。他只是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地面,可他也不是真的看着地面,他只是空洞。
他想自己应该是要做些什么的,可是他的确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只能继续呆在这里。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所以没有人来过,但他听见了隐隐的开门声。
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门外泄露进来明亮刺眼的天光。他抬头的一瞬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银色的发丝在风里飘忽。她也就只是打开门一下,随即门又重重的合上。他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懒得再管。
他忽然觉得,那个女孩很想一个人,那种感觉。雪白柔软的肌肤,那样银色的发丝,纤细的身体……像谁呢?他思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