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怔,&ldo;什么?&rdo;
梁阁半阖着眼,凑得更近了,浸了水的声线也低下去,蔓出无限温柔,&ldo;陪你读好不好?&rdo;
祝余心跳亢进得牙关跟着在颤,胸腔疼痛,嘴唇一张开,梁阁就吻进来,细细舔他龈肉,抵开他牙关,一步步&ldo;得寸进尺&rdo;。祝余感觉要被他吞掉,舌根酸麻,几乎来不及咽下口水,抵着床退了两退,仰倒在床上。
梁阁覆在他上空,祝余热得视野都生了雾,耳朵眼儿都在冒热气。他望见梁阁平直的锁骨和精瘦漂亮的肌理,眼珠一抬就对上梁阁阴郁无神的眼睛,梁阁头发还湿着,刚才被随意地擦过,漆黑而凌乱,有滴水从发梢落下来,冰凉的,滴在祝余脸上,他被凉得一颤,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ldo;可以吗?&rdo;他听到梁阁这么问。
梁阁视线下落,撩起他t恤下摆,祝余白皙清瘦的腹部暴露在他眼底,看得见四块并不明显的腹肌,带着些少年肌肤天然的温热。
梁阁俯下身,还湿着的发也跟着垂下来,先他一步触到祝余的皮肤。祝余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知到梁阁湿润的发梢扫过他裸露的小腹,又凉又痒,像蛇行,他腹部难耐地跟着紧缩。
皮肤上水迹斑驳,梁阁低下去,试探着,阖着眼仿佛虔诚地吻在那层水光上。
他嘴唇薄而微凉,印在祝余皮肤上却像滚热的烙铁,祝余登时只觉一把野火疯狂蹿上来,燎过脊柱直冲头皮,一瞬间脑子都被烧空了,像站在火里。他抵着梁阁肩膀一搡,身体猛地挺直,&ldo;啊‐‐&rdo;
梁阁不防被他搡得踉跄,躁郁地闭了下眼睛,&ldo;对不起。&rdo;又低下头,&ldo;算了。&rdo;
祝余平复下过激的生理反应,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就算了?
他恨不能想扯住梁阁解释一下,我不是想拒绝你,我是太爽了,一下没忍住。
好像不太矜持,可他旋即又想,有什么好矜持的,我又不是女生。踌躇半晌才集聚起底气,&ldo;我……&rdo;
梁阁擦着头发看他,眼仁漆黑,&ldo;你不去洗澡吗?&rdo;
祝余心下一耸,底气通通泻光,&ldo;哦。&rdo;
一整晚,一张床两个人,各睡各的,梁阁再没碰过他一下。
第二天颇费了番波折才进到山里,七月底八月初,天热得像在烤,进到山里温度却奇妙地宜人起来,莽莽榛榛,只觉山林灵气汇涌,时而有谡谡林间风,拂过脖颈四肢,清舒爽快。
跋涉近半日,终于到了山门,而后是一眼望不见头的长阶。
等寻到寺庙,已经午后两点多了,祝余额前沁了层薄薄的汗,没人售票,守庙门的只有两座忿怒的力士像。
寺庙坐北朝南,三面环山,占地颇广,较祝余先前去拜的那间要大出几倍不止,而且维缮保存得非常完好,建筑群高低错落,层层有致,宝相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