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受了重伤的文骋尚且如此。
何况一个正常的自己呢?
北风瑟瑟,寒意逼人,杀意亦逼人,每一道冷风就像是在激荡着每一个人的肾上腺素上涌,生死在这一刻,又算得了什么。
嘉德殿如此。
汉寿如此。
江陵如此。
虎牢关下如此。
常山、魏郡亦是如此。
公子刘辨身边从来就不缺少什么这样的英雄豪杰,他们都可以奋不顾身,而自己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ldo;好!&rdo;陈王刘宠高喝一声。用力的击掌一声。高喝道:&ldo;刘某此生最重义士,公子辨身旁能有你这样的义士实是我大汉的荣幸。&rdo;话罢。陈王掩面转身,凝望天际。遮掩即将滑落的泪水。
&ldo;我夫汉之幸!&rdo;
&ldo;我大汉之幸!&rdo;
渔阳城上接连响起这响彻天地的声音,宛如一道云霄一般穿透云层。似乎每一动都能击破云层。
陈王刘宠、卢植纷纷转回身,时着城下再次攻来的敌军,高高举起手中的手臂,人身后的大氅随风而飞,寒风如一道刺一般,痛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ldo;杀!&rdo;
陈王刘宠一声令下,撕破空气之中暂时的宁静,波痕如一道水平镜被撕裂,慢慢地开始荡漾开来,身旁不知何时,由谁率先跟着附和起来。&ldo;杀!&rdo;
一个字慢慢汇聚成一条小河。慢慢地开始变成惊天巨浪般的大海般。面前所有的物体都会被这股悲天的凄凉吞灭。
城下。
公孙瓒策马遥看。冰冷的责问向一旁的攻城校尉严纲,冷冷道:&ldo;这么的城池,竟然还攻不下。要你何用?&rdo;怒罢,似乎公孙瓒动一动都能斩了一旁的严纲。
公孙越赶忙上前二说道:&ldo;大哥。此事不是严校尉之责,毕竟我们攻城器械不足。而且&rdo;公孙越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乌
人。
公孙瓒面沉似水,沉吟不语。乌丸人不出力,已成事实,自己也无能为力。现下不可能同他们翻脸,毕竟现在昌黎境内也已有了动作而且听闻辽东辛言已经平定高句丽了。
&ldo;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恐怕我们现在拿不下渔阳刘虞残部,只怕范弟那里就会吃紧了。&rdo;公孙瓒只要想想虎牢关下,鬼面浮屠下那张冰冷的脸孔,慎人的双眸,心底就会升起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