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淮此刻,腰身被他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不由分说地紧紧箍住,被迫贴在坚硬的胸膛上,薄薄的黑袍传递着炽热的温度,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方淮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方淮自己的身材也并非弱质纤纤的少年,可是到底比不上这具千锤百炼、成熟健美的男性躯体。
方淮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直男,应该说没有哪个直男会对自己性向产生怀疑,从他还是个现代世界的普通人并且初识人事起,就只对女性柔软的身体有过反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像玩具一样揉搓着。
而且这种待遇在过去的四年里,几乎变成了让他麻木而习以为常的事。
余潇也不满足于他僵硬紧绷的身体,总是想尽办法挑得他起性,寝殿在晚上总是甜香暖人,那也是余潇的一种手段。
最让他难以忍受地,还是余潇一边揉搓他,一边在他耳边喊&ldo;师兄&rdo;。
他睁了睁眼,视线被生理性的泪雾染得一片模糊。很快绵密的亲吻压在眼帘上,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呼唤。
该结束了。他想。
早上,晨光洒进窗内,余潇在他耳边道:&ldo;这几日你暂且少在宫中走动。&rdo;
方淮脸挨着枕畔,闭着眼,依旧是淡淡的嘲讽,似笑未笑道:&ldo;怕我和那尹大小姐遇见?&rdo;
余潇不说话,手指划过他光润的肩头,方淮的骨架宽大修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他抚摸过,又去拨动他垂下来的眼睫。
方淮被他弄得皱了皱眉,扭头躲开道:&ldo;那尹大小姐我不过年幼时见过一面,就是遇见了也认不出来,你不想我见他,我就去孟园呆着。&rdo;
余潇顿了一顿,道:&ldo;好。&rdo;又看了方淮一会儿,起身披衣。
尹凤至在太真宫呆了将近十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余公子。&rdo;
余潇在前方回过身。
这种没有意义的闲逛实在连她也没法安然处之,只是跟着余潇在这宫中漫无目的地走,而这个人一天至多说上三句话。尹凤至虽然不以美貌自恃,但以她的身份和容貌,还真没有谁这样轻慢过她。
尹凤至也不明白,如果此人对她无意,为什么还要每天领着她到处闲逛,又对她置之不理?
简直像看着她,提防她做什么似的。
而且这次来太真宫的目的也没能达成。尹凤至暗自叹了口气,余潇道:&ldo;有事?&rdo;
他总是一身沉寂单调的黑袍,身上一点配饰也没有,唯独脖颈上挂着半块玉佩,但身材高大精悍,面容冷峻,的确是名伟岸的美男子。
而岁数不足百就有如此高的修为,只能说是天生的强者,哪怕是生而继承凤凰血的尹家都羡慕不来。
尹凤至看着他,走上前去,微笑道:&ldo;没什么。你脖子上戴的隋兰玉,怎么只剩了半片?&rdo;说着好奇地伸手。
余潇抬手将她皓腕钳住,尹凤至&ldo;呀&rdo;了一声道:&ldo;你弄疼我了。&rdo;
余潇松手,尹凤至揉了揉手腕,抬眼看他。
余潇道:&ldo;若是累了,就回宫歇息吧。&rdo;
尹凤至笑道:&ldo;时候还早,这时候回去,姑祖母还以为我们闹了不快了呢。&rdo;
余潇道:&ldo;那就接着走。&rdo;
尹凤至忙道:&ldo;等等。&rdo;余潇脚步又停,眉头皱起,已有不耐道:&ldo;又是什么?&rdo;
尹凤至看他仍旧是那无动于衷的样子,索性道:&ldo;姑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