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裴侯爷,您这是在说储君的不容易吗?可我爹,我爷爷,还有那些早被供养的太庙的列祖列宗们,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有,不说别人,单说你那个早死的爹,前内阁首辅大人裴东岳,也曾经这么艰难,这不才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游了吗?&rdo;
裴檀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是块顽石。
我们两个又开始烤火。
外面还是阴冷阴冷,大风吹的干树枝乱晃,影子照在窗子上,好似群魔乱舞。
等过了一会儿,可能裴檀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桌面上的瓷茶壶,瓷茶盏都蹦三蹦!
&ldo;祈王爷!&rdo;
我被他吓的一哆嗦,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ldo;吓唬谁呀,你想干嘛?&rdo;
他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我被裴檀吓的惊魂未定,就听见院子中一个小太监兴奋的高喊,&ldo;雪!是雪!天降祥瑞了!柳公公,老天爷下雪了!&rdo;
裴檀抓着我就向外走。
他粗鲁的推开大殿的雕花门,在外面数十盏红灯笼的映照下,纷乱的雪花,漫天飘荡,铺天盖地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似乎是从大正宫那边传来的声音,好像是数万太监纷乱的喊叫‐‐
&ldo;天降祥瑞喽!‐‐下雪喽!‐‐&rdo;
&ldo;天降祥瑞……&rdo;
整个雍京期盼了一冬的大雪悄然落下。
可随着黎明的临近,从宫中传来另一个消息,是一个大正宫的小太监跑过来告诉柳丛容的:皇上封三殿下羽澜为嘉亲王,又召杜首辅的儿子杜侍郎入阁,圣旨已经下了,天还没亮,众人就往三殿下那里,还有杜皬杜阁老府邸祝贺去了……
这个事情如同一块大石,把我彻底砸懵了。
我爹这个葫芦里面究竟装了什么药?
他一面亲近我娘,似乎在为我撑腰,一面又封老三做亲王,还提挈老三的外戚,也就是杜老头那一家,还把他们杜家弄了一老一小两个阁老出来,这边太子又病着,他不闻不问的,他到底想干嘛?
裴檀忽然在我耳边说,&ldo;祈王爷,如果你再这么唯唯诺诺,和太子离心离德,过不了一年,你可以称呼他人为储君了!&rdo;
第75章
裴檀忽然在我耳边说,&ldo;祈王爷,如果你再这么唯唯诺诺,和太子离心离德,过不了一年,你可以称呼他人为储君了!&rdo;
裴侯爷说的义正词严的,我忽然一缩脖子。
&ldo;我可没那个本事。&rdo;
我帮他,他的储君位子不一定稳如泰山;我逆着他,他太子爷也不一定就做不成。
他是昆仑山,我爹是昆仑上的一根糙,我是路边的小杂糙。
我有点小聪明,在他们面前都不够看,也只不过能然我自己吃一口安生饭,那还得他们之间斗的不可开交,顾不上搭理我,不然的话,我就是他们面板上的一个面团,长短扁圆,差不多都不由得我自己。
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和我爹虽然不会任由某个人切切砍砍,揉搓扁圆,不过他们也不是那么能随心所欲的,个人头上一片天,个人头顶一朵云,至于是下雨还是不下雨,除了天知道,也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