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双手紧紧按住头,像在强忍头痛。
「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这种事情绝不能谈论,否则会违反伦理规定。」
守大吼大叫起来,他平时那么文静低调,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控。
「没事、没事,別担心。」
真理亚把守的头按入怀中,哄小孩一般轻拍著。
「別再提这件事了。你们两个懂吗?」
真理亚狠狠一瞪,我们只能点头。
魔镜在黑色墙板上反射出鲜明的亮圈。
觉与真理亚半晌说不出话来,守觉得不舒服,先回家了。
「你们怎么看?」
听到我的催促,觉才缓缓开口。
「嗯……手法看起来很笨拙,但这个字迹应该是初学者用咒力做的。」
「对啊,基本上跟我们上课做的一样。」真理亚也同意。
「那就证明我不是在说谎,你们接受了吗?」
「我一开始就不认为妳说谎。我也觉得早季有姊姊,这个推测应该有根据,不过她被学校……那个,处分掉,这种推测会不会有点唐突?」
「如果我姊姊出意外或生病死掉就没必要隐瞒吧?」
真理亚不敢正视我。
「这也没错,不过或许有什么伤心往事才故意不告诉早季吧?」
「可是妳看这个字,是不是就像觉说的,太笨拙了?我姊姊应该不太会用咒力。」
「我不否定这个可能,不过一切毕竟都是猜测。」
觉接过我手上的魔镜,微微改变反射在墙板上的角度与大小,仔细观察。
「要说这字笨拙好像也不对。其实每条线都凹得很漂亮,但线条本身歪歪扭扭,或者互相重叠……」
当时我不太清楚觉想表达什么,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视觉障碍的症状,不禁佩服起觉的好眼力。包括我姊姊在内,许多孩子被判定咒力缺陷的原因,很可能都是视觉障碍所致,如今几乎没有任何纪录留存,真相掩没在五里雾中。
听说古代把这种视觉障碍称为近视或散光,治疗方法是把墨镜的镜片换成有度数的透镜,舒缓障碍,正常过生活。
「总之我确实有过一个姊姊!」我拿回魔镜,双手高高举起。「妳们懂吗?这就是证据!」
「喂,別这样,被谁看到就太可疑了。」觉小声警告我。
「早季,我明白妳的心情。」真理亚搭著我的肩,在我耳边低语。「不过拜托妳別再把事情闹大了。」
「把事情闹大?我只是想知道事实啊!」死党竟然说这种话,我忿忿不平。「不只我姊姊,还有曾经跟我们同组的女生,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