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用劲,用劲会疼啊。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俞赐疼,而是要他有反应。俞赐不是以为自己看穿他的本质了吗?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更何况,俞赐也是个美男子,他姚臬对美男向来是来者不拒,y-乱?不,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副躯体不过是引起别人性-欲的道具罢了,谁会爱上他?说爱他,只是爱着他的容貌,爱着他黄金比例的身躯,和欢-爱时的姿态。
他又会爱上谁?六年前,在那座金陵山上,在那棵桃花树下,在那个男人说&ldo;我要娶白蒙为妻&rdo;之后,他就知道,爱情,不过是一场床梦,循环渐进,高潮迭起,然后疲软,绝不会死灰复燃。
&ldo;嘶……你这妖精,想咬掉我的耳朵?&rdo;
俞赐的声音传来,姚臬才发现自己因为失神而太用力,俞赐的耳垂嵌上了两个殷红的牙印,他抬起头来,有些生气。
又想起那件事,已经过去六年的破事。
&ldo;你说我假装柔弱,我当然就要表现得强硬一点啦,怎么,嫌痛?&rdo;他熟练的藏起自己的情感,对俞赐邪魅的笑着。
俞赐勾住他的下巴,嘴歪过一旁,&ldo;当然痛,我需要解药。&rdo;说罢,他吻上姚臬,狠狠的允吸着他的唇,舌尖很轻易的就进入到口腔里,一发不可收拾,着魔似的越探越深,越缠越乱。
姚臬几乎就要窒息,这么激烈的吻,唇齿相撞,火花间他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似乎听见自己哭喊着对那张脸说&ldo;你娶,你去娶,娶了她,永远不要来见我&rdo;,转眼即逝,而后变成另一种口吻,&ldo;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扰我享乐,我愿意在谁身下是我的事……对,我就是这么y-乱,除了你,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上我!&rdo;
心烦意乱,柳眉紧蹙,他勾紧俞赐的脖子,疯狂的回应他的吻,即使下一刻窒息也好。
他就在想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的记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那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跳着欢快的舞蹈,像变戏法似的,动一动,就多一个,再动一动,就多四个……越来越多,占满大脑。
姚臬,你真懦弱。
一滴不明物体从嘴角溜进口腔,有点咸,有点苦,俞赐也尝到这般味道,他松开他,抬起头,哑口无言。
这个人间的妖精,在哭?
&ldo;你……&rdo;
&ldo;不要问,来吧,你今天来这,不就为的这个么?&rdo;姚臬急喘几口,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一手正在脱自己的袍子,另手摸向俞赐的跨间,他已经感觉到那下面的物体正在膨胀。
不管是谁,将他占有吧。
只要能让他暂时忘记……
俞赐真的很是讶意刚才看到的画面,姚臬的眼泪,妖精的眼泪,众人口中的天仙、绝世美人,竟然会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到底是什么让他悲痛?
想不来,姚臬的手在他的分身上揉搓,虽然隔着衣杉,可是感觉依然强烈,姚臬说的没错,他来亲王府,就是为了他,但是他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
理智已经被剥夺,他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一把抱起姚臬向里屋走去。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让他吃到这块豆腐,刚走两步他就停下,侧头瞄向身后,耳朵灵敏的动了动,然后他放下姚臬,亲手替他整理好衣杉,牵着他的手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
姚臬几乎想大笑。
俞赐啊俞赐,你当真就能变得这么快?
武功到达一定境界的高手,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俞赐听到了向堂屋走来的脚步声,所以他断然停止一切。姚臬当然也听见了,要不他怎会想笑。
向堂屋走来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一定是老爹,另一个大概是之前家丁所说的那个&ldo;侄儿&rdo;,看来这个侄儿是货真价实的,不然老爹才不会领他进门。
说来也怪,这一停,连那些记忆也停止了骚动,心情意外的平静。
很奇怪,很诡异,很费解。
但是很舒畅。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有人出现在堂屋门外,俞赐才起身,向着来人恭敬的颔首,&ldo;叔父,这位是……&rdo;
姚臬仔细盯了一会老爹身旁的金衣男人,有点面熟,不,应该是相当面熟,可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而且不知怎么回事,看见这个男人他就想揍他一拳,扇他两巴掌,再踹他一脚,这种情绪是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比记忆突然停止更令他费解。
姚程风含笑点头,特古怪,&ldo;贤侄,皇……哦不,他是来找臬儿,你我二人不便在此,不如先去镜湖吧。&rdo;
&ldo;叔父,实不相瞒,侄儿也有些话想单独对贤弟说,不知……&rdo;
&ldo;唉,贤侄,你就让姚侄先说,你我同游镜湖,回来再说也不迟,走走,现在去正是最好时机。&rdo;
姚臬看着老爹的表情就觉怪异,再看那金衣男子,目光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更觉不对劲,老爹显然是在极力拖走俞赐,看来这男人来头不小嘛。
最让他在意的是,他看到俞赐的眼神中蕴藏着一份杀气,不知是不是看走眼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再去看时已经看到老爹连拉带拖的将俞赐抓走的画面。
兴许真是看错。
目光又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架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侧头瞄着门外,似乎是在等其他人退去,直到四下无人,他才回头。
&ldo;咳咳……&rdo;男人清咳了两下,姚臬莫明的一颤,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