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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生擒了马老五的高战元穿过弥漫的硝烟，来到副大队长张景涛面前，双眼通红地说：&ldo;副大队，巴赞喇嘛带人逃往骆驼山，我们侦察排请求追击！&rdo;张景涛望着浑身是血的侦察排长，担忧道：&ldo;你们十几个人能行吗？&rdo;班长鲁奇抹了一把眼泪，大声道：&ldo;副大队长，大队长和政委都牺牲了，我们要为他们报仇！&rdo;&ldo;土匪欠下的血海深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你们十几个人蛮干是去送死。&rdo;

&ldo;副大队长‐‐&rdo;

张景涛降低了声调说：&ldo;清扫战场，掩埋烈士吧……&rdo;

高战元像火山爆发一样命令道：&ldo;侦察排‐‐&rdo;杀红眼的战士异口同声地喊：&ldo;到‐‐&rdo;

&ldo;上马！&rdo;

张景涛怒斥道：&ldo;高战元，你要干什么？&rdo;

&ldo;我要报仇！&rdo;

张景涛大声道：&ldo;我们骑兵大队在歼灭土匪马老五战役中牺牲的人还少吗？你们十几个人耍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你们去骆驼山是白白送死！&rdo;高战元大声问：&ldo;侦察排，你们怕死吗？&rdo;

&ldo;不怕‐‐&rdo;战士的回答如同狮吼。

&ldo;上马‐‐&rdo;

&ldo;高战元，你给我回来！&rdo;

马蹄声碎。侦察排存活下来的十几个人，在排长高战元的率领下，不顾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军纪，快马加鞭，穿过残阳的余辉，渐渐消失在西去的戈壁古道上。

高战元他们追到骆驼山上的转轮寺时，巴赞喇嘛已经带着十几个心腹，席卷了转轮寺的所有黄金白银，秘密从地道逃走了

高战元在经堂里找见了满面是血奄奄一息的宗咯活佛。他一把抱起宗咯活佛喊道：&ldo;卫生员‐‐&rdo;

&ldo;到！&rdo;卫生员冲进经堂。

&ldo;快给宗咯活佛包扎眼睛。&rdo;卫生员用酒精棉球给失去了眼珠子的双眼消了毒，给伤口贴了消除感染的云南白药，用白纱布将宗咯活佛的眼睛包扎起来。

宗咯活佛用微弱的声音问：&ldo;是高排长吗？&rdo;&ldo;

我是高战元。&rdo;

&ldo;巴赞从暗道里逃走了……&rdo;鲁奇道：&ldo;排长，我带人去追！&rdo;宗咯活佛摇头道：&ldo;不要追，他们逃走已经大半天了。&rdo;

高战元望着宗咯活佛被挖去眼睛后血肉模糊的脸，气愤地问：&ldo;活佛，是谁把你伤成这样？&rdo;宗咯活佛道：&ldo;是巴赞马老五他们。&rdo;

&ldo;这群狗杂种！&rdo;

宗咯活佛关心地问：&ldo;高排长，把土匪都消灭了吗？&rdo;

&ldo;我们生擒了马老五，打死了白菊花，所有土匪除少数投降外，全部就地歼灭。&rdo;宗咯活佛长叹道：&ldo;我这双眼睛值了……&rdo;

&ldo;排长，我们送活佛去军区医院养伤吧？&rdo;

&ldo;好！活佛，我来背你！&rdo;高战元背着伤势严重的宗咯活佛走出转轮寺，沿着陡峭的石阶向山下走去。

庆祝剿匪胜利暨公审土匪头子马老五大会在震天动地的黄河牛拉鼓声中进行。

干部群众纷纷上台揭露土匪杀人害命制造爆炸恐怖事件的诸种罪恶。群众要求枪毙马老五的怒吼声像潮水一样，要是没有战士维持秩序，大家你一拳我一脚都能把恶贯满盈的马老五撕成碎片。

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代主席，西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政治委员习仲勋历数了土匪头子马老五的种种罪恶，最后宣布：&ldo;查土匪马老五，解放前与其胞弟马耀清一贯靠杀人抢劫为生，先后投靠反动军阀马步芳、马鸿逵，土改以来，组织、策划杀害无辜干部群众数百人。解放后，仍然不思悔改，公然与人民为敌，勾结国民党反动残余势力头目白菊花、反动宗教势力代表巴赞喇嘛，在青海、宁夏、甘肃等地组织暗杀行动，炸毁兵工厂、弹药库两个，桥梁无数，多次带人冲击各级政府，杀害干部群众手段残忍，似此死硬顽固分子，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我代表西北军政委员会、西北行政委员会、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宣判马老五死刑，立即执行！&rdo;

高战元一挥手，骑兵大队侦察排的两个战士拖起马老五，像拖一条死狗。他们把马老五拖到那个残荷败草野芦苇丛生的池塘边缘。

两个战士往旁边一闪身，胸膛里填满仇恨的高战元对着马老五的后脑勺便开了一枪。

马老五一头扎进了池塘。腥臭的黑血很快在水面弥漫开来。

高战元提着冒烟的匣子枪，泪流满面地大叫：&ldo;大队长，段政委，我给你们报仇雪恨了……&rdo;

习仲勋宣布了剿匪立功人员名单和抚恤烈士名单，授于骑兵大队侦察排长高战元一等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习仲勋同高战元漫步在黄河岸边。

&ldo;小高，云汉牺牲了，不知道他的爱人和孩子怎么样？&rdo;习仲勋动情地问。

&ldo;报告政委，商大队长的爱人生了个双胞胎。&rdo;

习仲勋&ldo;哦&rdo;一声问：&ldo;是两个儿子还是两个丫头？&rdo;

&ldo;是龙凤胎，一儿一女。&rdo;

习仲勋长叹道：&ldo;英雄有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