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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我们得知的经验教训有：&lso;走狗&rso;虽然被人操控着，可他并没有丧失自己的思考能力。他可以制订出杀人计划，并能随机应变，找到最合适的方法。甚至还能想出各种方法来洗脱自己的嫌疑。&rdo;

&ldo;就像二夫人会洗去身上的血迹。可安条克公国的案件又有所不同，那位商人根本不想掩饰自己的罪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呢?&rdo;

&ldo;这是在暗杀骑士施展魔法时决定的。他们取来被选为&lso;走狗&rso;的人的新鲜血液，然后将之溶在葡萄酒里，接着对葡萄酒下令：&lso;你必须杀掉那个人&rso;或是&lso;你必须杀掉那个人，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so;。差异就来自命令的不同。&rdo;

&ldo;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暗杀骑士不会下令让&lso;走狗&rso;假借他人之手行凶。因为&lso;走狗&rso;总是把杀死目标当作自己分内之事，不会把这个任务转借他人。&rdo;

&ldo;明明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可是却不得不自己想出杀人的方法，被迫成为一个杀人犯……那这次的事件呢?那个魔法的牺牲者在掩盖自己的罪行吗?&rdo;

&ldo;我估计是。&rdo;

法尔克点了点头。

&ldo;知道领主大人昨晚会待在作战室的人不是暗杀骑士，而是那个&lso;走狗&rso;。所以他就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制订了杀人计划。而且刺穿领主大人的那把剑也没有拔出来，因为一旦把刺入别人身体的剑拔出来，喷出的血一定会溅到凶手身上，&lso;走狗&rso;为了避免这个问题就将剑留在了领主大人身上。就是说，&lso;走狗&rso;想要掩盖自己杀人的罪行。准确地说，是暗杀骑士命令&lso;走狗&rso;必须掩盖。&rdo;

暗杀骑士的魔法简直卑鄙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难怪法尔克说起来的时候，表情会时不时混入一丝怒气。

&ldo;另外在这次事件当中，&lso;走狗&rso;没有自行准备武器，而是拿挂在作战室的剑犯案。佣兵平素非常关注自己的武器，如果是用自己的武器杀害领主大人，那么且不论别人会不会发现，他自己就会首先觉察到&lso;武器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有人动过&rso;。因为无论是砍人还是刺人，兵刃一定会被磨损。&lso;走狗&rso;不希望自己败露，所以就想到了作战室里繁多的兵器。&rdo;

&ldo;就是说，&lso;走狗&rso;并不认为自己杀了人?&rdo;

&ldo;当然。因为他可能已经忘了个精光。不过如果选中的那个&lso;走狗&rso;很笨，那么他掩盖罪行的方法也不会灵巧。那时可能&lso;走狗&rso;自己都想不通。&rdo;

现在我对这种杀害了父亲的邪术已经知道了大概。于是我又问道：

&ldo;现在可以断定不是&lso;走狗&rso;的都有谁?&rdo;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我：

&ldo;……有些已经明确的情况还不能完全跟你和盘托出。所以还是允许我从大家都知道的情况说起。昨晚整夜和别人在一起，还有被监禁的人可以断定不是&lso;走狗&rso;。&rdo;

这是自然。

可能我的表情里透露出了不满的情绪，法尔克又接着说道：

&ldo;另外，想要施展&lso;强加的信条&rso;就需要对方的血液。暗杀骑士必须要暗中获取这个人的血液，并且趁着血液还新鲜的时日施展法术。当法术开始施展，诅咒就会开始不断地侵蚀牺牲者……大致就是这样，所以在过去三个月里没有流过血的人也不是&lso;走狗&rso;。&rdo;

&ldo;偷取别人的血?这样的事也能做到?&rdo;

&ldo;对，而且轻而易举。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暗杀骑士掌握了一种法术能够操纵牛虻。他们将牛虻释放到选好的人身上，然后等牛虻吸血后取出。&rdo;

这么说没有被牛虻叮咬过的人也可以排除嫌疑……可是，就算问人家这三个月有没有被牛虻咬过也没人能清楚地答上来吧。

&ldo;还有尼古拉也可以排除。因为暗杀骑士对掺了血的葡萄酒施加命令时只能使用他自己掌握的语言。可是艾德里克只会说英语和阿拉伯语，这两种语言尼古拉都不懂。&rdo;

&ldo;最后还可以将我本人排除在外。面对暗杀骑士的魔法，我们有着各种攻克之术。比如说我们身上都佩戴着一种护身符，能够驱赶刚才说到的牛虻、毒蛇或是蝎子等暗杀骑士操纵下的魔虫，让它们无法靠近。如果暗杀骑士是正面相对直接取血，圣安布罗宙斯医院骑士团的正牌骑士与暗杀骑士交锋后从未有过双方都能生还的例子。现在我和艾德里克都还活着，说明我们绝对没有彼此相遇过。&rdo;

那七个嫌疑人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撒克逊人康拉德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威尔士人伊特尔也是一样。撒拉逊人斯怀德虽然不懂英语，可应该是懂阿拉伯语的。

&ldo;……那马扎尔人哈尔&iddot;恩玛应该也不会是&lso;走狗&rso;吧，她完全不懂英语。&rdo;

可法尔克却冷冷答道：

&ldo;也许她是装作不懂，或者也有可能她是懂阿拉伯语的。现在还不能确信。&rdo;

我点点头。

可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法尔克是否还记得我曾说过没人能在夜晚登上小索伦岛?

马多克撑着船划向栈桥。清晨的水流很快，他动作谨慎地操纵着手中的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