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说蠢话,&rdo;葛汉严峻地说,&ldo;别忘了谁才是长官。&rdo;
&ldo;是是是!我只是觉得该让你知道。这个房间其余的地方都没有沙,我和汤姆把每个角落和细缝都看遍了。&rdo;
&ldo;可是,怎么会有人把沙倒在地上?&rdo;
房间另一头,艾顿法官从嘴里拿出雪茄,吐出一圈烟。他看来毫无防备之心,没有察觉有人在观察他。巴洛跟警官一样感到不解。
&ldo;我问你,&rdo;葛汉质问,&ldo;怎么会有人把沙倒在地上?&rdo;
&ldo;不晓得‐‐长官,&rdo;那个作弄葛汉的家伙笑得嘴都咧开了,&ldo;那是你的工作。你可以到&lso;羽毛酒馆&rso;喝一杯,好好想想。我和汤姆要回家了。还有什么事吗?&rdo;
巡官踌躇着。
&ldo;没事了。明天一早把照片送来。等一下!指纹有什么结果?&rdo;
&ldo;电话和话筒上是死者的指纹,相当清楚;桌边和椅子扶手有几枚死者的指纹,不甚清楚。其余都是老先生的‐‐&rdo;他急忙住嘴,耸起了肩膀。
&ldo;没关系,&rdo;艾顿法官说,&ldo;我不介意人家叫我老先生。请继续说。&rdo;
&ldo;谢谢你,先生。其余到处都是他的旧指纹。握把、枪身和弹膛有他的指纹,还有巡官你的指纹。没其他的了,还有些像是有人戴手套摸过的污迹。&rdo;
&ldo;是艾波比,&rdo;葛汉点着头,&ldo;好吧,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别再这样耍幽默。&rdo;
文斯陪着这两个仍嘻皮笑脸的警官离开后,巴洛才走进客厅。葛汉没怎么注意他,艾顿法官则勃然大怒。
&ldo;我不是要你,&rdo;他说,&ldo;送康丝坦思回家吗?&rdo;
&ldo;她人还是不舒服。我来帮她倒一杯白兰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do;
小屋的主人稍迟疑了一下,很快地朝餐具柜点了个头。巴洛走到餐具柜旁,一眼掠过整排的酒瓶,选了上好的雅马邑白兰地。这一杯应该很快就可以让她镇静下来。巴洛在酒杯倒入两指高的酒时,葛汉巡官来回观看尸体,脸有愠色。他拿起旋转椅上污秽的椅垫拍了拍,更多红沙粒掉了出来。
&ldo;沙子!&rdo;葛汉大叫,把椅垫丢回椅子。&ldo;沙子!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些沙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艾顿法官说。
&ldo;你知道屋里哪里还有这样的沙?&rdo;
&ldo;没有了。&rdo;
葛汉不放过他。
&ldo;你明白我想知道的事。有人把沙带进来。不是莫瑞尔先生,就是‐‐另有他人。你记得没有沙,是什么时候的事?比方说,在你听到枪声前,你最后一次在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rdo;
艾顿法官叹了口气:&ldo;巡官,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我在客厅一直坐到8点20分,才进厨房准备晚餐。那时候这里没有这些沙子。&rdo;
&ldo;8点20分,&rdo;葛汉在笔记上记下。&ldo;朱尔太太不在时,你都是自己准备晚餐吗?&rdo;
&ldo;不定,我不爱出入厨房。就像我刚说过的,星期六我通常在伦敦,晚上才过来,我在火车上用餐,舒舒服服地在就寝时间到达。今晚不一样,我有客人‐‐&rdo;
&ldo;所以,从8点20到30分,这个房间有10分钟的时间没有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