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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珍弯腰，拾起她放在地上的棕色手提包，拿出一枝金色的铅笔，在一本通讯簿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撕下那张纸递给了菲尔博士。

&ldo;查尔斯&iddot;霍立爵士，&rdo;他读着，&ldo;伦敦swl克里夫兰路维里公寓大厦第18室。&rdo;

&ldo;问问他，&rdo;珍简单地说，&ldo;如果你在午后拜访他，他会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只有手枪的部分，他是绝不会提的。千万拜托，别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rdo;

大房间另一头延伸出去的地方有个床，床边有张桌子，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ldo;我马上回来，&rdo;菲尔博士说。

壁炉台上有个华丽的大理石时钟，钟锤左右摆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现在是9点25分。

珍&iddot;坦纳特没注意到钟。电话铃声尖锐地响着，就在菲尔博士踏着笨重的步伐赶去接电话时，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粉盒，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呼吸虽然早就平顺了下来，可是还是不断地问自己是否做对了。

珍左右端详镜中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她没画口红，只上了点粉，她的气色很好，为平淡的容貌增添了些光彩。珍不是要补妆，而是拿出一把梳子，梳着那一头浓密坚韧的棕发，脸上突然出现了非常痛苦的表情。下头海滨人行道，游人嬉笑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ldo;哈啰，&rdo;菲尔博士吼着，他平常讲电话声音很小的。&ldo;谁……葛汉……嘿！巡官，你好吗……什么？&rdo;

菲尔喊得这么大声，珍不由得回过了头。

菲尔博士半张着嘴，拉长了嘴上的小胡子。他望着珍，可是眼神发直。珍听见话筒里细弱的声音还絮叨着。

珍做了个&ldo;发生什么事了&rdo;的嘴型。

菲尔博士把手盖在听筒上。

&ldo;莫瑞尔被人杀了，&rdo;他说。

大概有10秒的时间，珍一动也不动，小粉盒似乎冻结在她的手里。然后，她把粉盒放回手提包，啪地一声关上扣子，像动物般敏捷倏地站起。若情绪能发出声音，这个房间一定会被海浪般的巨响淹没。然而此刻只听得见时钟和菲尔博士的声音。

&ldo;艾顿的小屋……大概一个小时前，&rdo;他的视线滑向时钟，&ldo;噢！老兄！胡说！&rdo;

珍竖起耳朵听话筒里的声音，专注到耳朵都痛了。

&ldo;说什么……我明白……&rdo;

&ldo;哦？什么样的手枪？&rdo;

&ldo;多大口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