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随下人来到大厅,他先半跪给李郁行礼:&ldo;叩见王爷!&rdo;
&ldo;来!来!钟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八子李月,刚才外地学艺归来,请钟老师将来对他多多指教!&rdo;
那钟师傅看了看李月有点疑惑地说道:&ldo;在下自当尽力,不过公子不象会武艺的样子啊!&rdo;
李郁一楞,他对李月说道:&ldo;月儿!来见见钟老师,告诉钟老师你学的是什么?让他指点你一下。&rdo;
李月看了看那总教头,轻轻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说道:&ldo;卞老师可炼的可是八卦铁沙掌?&rdo;
那钟师傅闻言脸色大变:&ldo;你刚才叫我什么?&rdo;李郁也大惑不解:&ldo;是啊!月儿怎么叫他卞老师?&rdo;
&ldo;卞老师应该是练到第七层了吧!八卦铁沙掌是莱州卞门的独门武功,练到七层以上的不过数人而已,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姓卞。&rdo;
那钟师傅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向李郁跪下:&ldo;王爷,我确实姓卞,因逃避仇家追杀,化名藏在府上,请王爷治罪!&rdo;
李郁忙把他扶起,&ldo;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你姓什么,我只看见你对我们李家忠心耿耿。&rdo;
李月也笑着说道:&ldo;放心!你的仇家必定也因突破第八层铁沙掌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在第七层的境界里呆了多久了?&rdo;
&ldo;已经十年了,最近一二年感觉到快有突破了。&rdo;卞奇虽觉得李月不象会武功,但他却一下子识破了自己的秘密,所以他对李月也不再小看,恭恭敬敬答道。
&ldo;幸亏你没突破,我来问你,这几年你腿上五里穴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rdo;
&ldo;你怎知道?&rdo;
&ldo;你们八卦铁沙掌第八层的口诀其实漏了一段,如果强行突破,必会伤了腿上的经脉,导致残废或瘫痪,你师傅就是这样瘫痪的吧!他现在好吗?&rdo;
&ldo;公子所言极是,就想亲眼所见一样,王爷!家岳也同时就是我的师父,已经瘫痪有十年了。我确实本姓钟,因入赘卞家改名为卞,六年前,我师傅的兄弟不服我接手卞门,为抢夺八卦铁沙掌第八层的功法,他就率卞家其他子弟强占了卞府,还要追杀我们全家,我当即背着师傅带着妻女连夜逃离,辗转来到京城,多亏王爷收留,我们一家才能安顿下来,今天多谢公子指点,第八层我就不准备练了。&rdo;
&ldo;那倒不必,八卦铁沙掌的第八层也并非不可练,只是不得其法而已。&rdo;李月淡淡一笑说道。
说完袍袖向卞奇轻轻一拂,那卞奇顿时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自己袭来,他还未来得及反应,那股力道又突然变得无影无踪。卞奇只觉腿上一松,一股热流冲向自己腿上的经脉,这几年腿上经脉堵塞之处,均被疏通。卞奇一呆,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李月在帮他,他已经顾不上去吃惊李月的武功了,忙向李月跪下说道:&ldo;求公子救我师傅!&rdo;李月忙扶起他:&ldo;你救过我母亲,我自然也会救你!&rdo;卞奇站起来红着脸对李郁说道:&ldo;公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不说我这点功夫对于公子就如萤火比皓月,就是那些排行榜上前几名的高手,我看也未必是公子的对手。&rdo;
李郁楞了楞,随即明白过来,他心中暗暗窃喜,自己也糊涂,如果在家能学到真本事,那离家十五年去终南山干什么?
李月淡淡一笑道:&ldo;钟老师过讲了,天下高手无数,我这点微技算什么?望钟老师切不可出去宣扬,不知钟老师的师傅现在何处?&rdo;
&ldo;公子放心!我知道轻重,决不出去乱讲。我一家现住在西市附近,距王府较远。&rdo;
李月想想说道:&ldo;我给你一篇口诀,让你师傅依法修炼,一个月后腿上当有痛感,半年后可以下床走动,在修练三、五年应该就复原如初了,只是他武功已失,最多也只能恢复五成了。至于你想修炼八卦铁沙掌第八层,也把这篇口诀反过来修炼,练通后,再修炼第八层也就可以了。&rdo;
卞奇喜极而泣:&ldo;公子大恩,让我们如何报答。&rdo;
&ldo;你去年救我母亲,这是我对你的报答,另外你女儿修习这八卦铁沙掌恐有不便,你们卞家还有另一种失传的掌法[金燕掌],很适合女子修习,我还记得,一起还给你吧!
卞奇大为惊讶,&ldo;那金燕掌已经失传近百年,公子如何知道?&rdo;
&ldo;是我的一位师姐无意中得来,既然是你们卞家之物,自当奉还,还有八卦铁沙掌的第九层功法,不知卞老师可需要?&rdo;
卞奇猛的睁大了眼睛,&ldo;你是说你有八卦铁沙掌的第九层功法?&rdo;他一拍额头,喃喃自语道:&ldo;天哪!第九层功法又出现了,各位列祖列宗,若你们泉下有灵,也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rdo;
他再次向李月跪倒:&ldo;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卞奇将铭记肺腑。&rdo;
李月笑笑把他扶起说道:&ldo;我明日就将两份口诀默给你,此小事一桩,不必多礼!我现就有一事想麻烦卞老师?&rdo;
卞奇站起来严肃地说道:&ldo;此事对公子或许事小,但对我们卞家无异于再造之恩,公子有事,请尽管吩咐!&rdo;
&ldo;我有一兵器,尚留在终南山,颇为沉重,我想元旦后遣我的马童即墨去取回,但又不放心他一人前去,卞老师可否带几个人陪他同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