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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从明天开始都给我用心干活，得把林田欠下的那份也补上。人要是连命都丢了，就连想干活都干不了了呢。&rdo;

正当课长放肆地说着这些与今夜的场合全然不符的话时，一名帮忙操持丧事的妇女走过来说：&ldo;警方那边来人了，说要请您走一趟呢。&rdo;

&ldo;啊？&rdo;

正准备饮下第二杯啤酒的课长停住了手。

5

我、宫下前辈和课长乘坐的警车朝工厂驶去。前排的两名刑警很少与我们交谈，气氛有些压抑，我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到了工厂以后，我们又朝放置机器人的车间走去。我和宫下前辈交换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ldo;这下完蛋了&rdo;，前辈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五个字，我的表情大概也是如此吧。

&ldo;麻烦你们开动一下这台机器人好吗？我们想看看机械臂的运作情况。&rdo;

那名年长一些的刑警说。他的头发长约半寸，混杂着白发，气势很是慑人。

&ldo;可是，这会儿不是工作时间……&rdo;

课长扭扭捏捏地答道。

&ldo;这个不成问题，我们已经得到了贵公司的许可。&rdo;

刑警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课长。课长抽出里面的文件，我从旁窥看，只见那是一份允许启动机器协助警方调查的证明文件。

&ldo;您好像总算答应了。&rdo;

刑警微微冷笑，又很快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ldo;刚才课长先生说过，非工作时间不得擅自启动机械设备吧？&rdo;

&ldo;这是规矩。&rdo;

&ldo;这个我们也明白，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说。林田先生是不是一个会破坏这个规矩的人？也就是说，他在打卡下班之后，还会不会去启动机器人？&rdo;

&ldo;他可不是那种人呐。&rdo;课长说。

&ldo;他会的。&rdo;

&ldo;我也这么觉得。&rdo;

我和宫下前辈回答。

&ldo;嗯？&rdo;

刑警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着，目光最后定格在课长身上，&ldo;您到底怎么看？&rdo;

&ldo;他确实……有可能这么做。&rdo;

课长无可奈何地说，&ldo;我可是一直提醒他要守规矩的。但是，怎么说呢，他那个人是个工作狂‐‐&rdo;

&ldo;您不用费心解释了。&rdo;

刑警苦笑了一下，抬手截断了课长的话：&ldo;我并非贵公司的管理者，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如果在非工作时间开启机械设备并因此导致事故的话，林田先生会如何处置呢？&rdo;

警方已经看破机器人肇事的真相了，我心想。

&ldo;这，这个嘛，他当然会报告上级……&rdo;

课长语无伦次地说。

&ldo;课长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