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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昨天晚上点着票子，本来想伤感一会儿的，可那俩小混蛋一个左边一个右边，恨不得把老子扒了带皮吞。

做的时候觉的满荡荡的，整个世界都没有空地方，可一躺下来，那一脑子的郁闷就又上来，象蚊子似的让人头疼。

我枕着李小明的胳膊，听着他吸气的声音。

冬天真来了，真他妈冷。

我拉拉被子，忍不住掏出烟吸了口。

林丰在那把头扎我肩窝子里，伸出脑袋里，&ldo;给口。&rdo;

他说。

&ldo;你不不抽烟吗？&rdo;我看他。

他伸了脖子咬我手里的烟，我忙递给他，他吸了口，倒没呛着，然后低了头，靠我肩膀上。

&ldo;痛吗？&rdo;我问他，我刚才狠了点。

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三就跟刚开了荤的和尚，没完没了的。李小明号称包过三个的主，他妈也是一理论派。

&ldo;还成。&rdo;他说，吐了烟，结果没吐出来，闹个红脸。

我笑了笑，&ldo;这么着，先吸进来……&rdo;我做了个示范一脸陶醉的样子。

&ldo;跟他妈便秘似的。&rdo;他说，冲我努嘴，够着我烟又吸了口。这小子现在也跟我学坏了，嘴里老不干不净的。

看他的样子我觉的我该教育教育他：&ldo;其实吸烟没什么用，上了瘾就更不好了。你要闷的晃就做点别的，给人抗煤气罐还能赚点呢！&rdo;

他看着我，凑过来。

我一嘴的烟味，他在我嘴边嗅了嗅。一笑露出小白牙来，冲我嘴就是一口。

&ldo;我今天看我爸去了。&rdo;

我静静听着。

他眼看着天花板，上边横一道黑一道的，脏的都没原来的影，夜里看去就跟鬼影子似的。

&ldo;瘦的我都不认识了。&rdo;他低低的说。

我把他搂怀里。从被子里找到他的手。

两个手交叉在一起，一撮一撮的。

小时候我一生病，我妈就这么握着我的手揉搓我。

他把腿压我肚子上，我笑了下：&ldo;你要压死我啊！&rdo;

他扫我一眼，大睫毛呼哧一下的，真象个女的。

我拍拍他的背。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其实按说他爸是活该，不过，谁探上这么个倒霉事谁都不好受。

&ldo;你家别人呢？&rdo;我忍不住问。

他呆了一会儿才告诉我：&ldo;我还有一姐，现在在国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妈娘家还有一个老人，可惜这次也受我们牵连……&rdo;

这一批人，让我想起红楼梦来。你说可怜吧！也可怜，可也没少招人恨，我那时候就那点事招他们多少回打，现在老子还好心收留他们，真他妈圣人。

&ldo;睡吧！&rdo;我说，&ldo;明天又是新一天，没准买张彩票咱有发了呢！&rdo;

我握着他的手，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