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按下电铃,还是没人应门。按了几次,渐渐觉得火大了起来:
「喂,海野藻屑同学!喂——你可以出来了啦!」
我伸手一推,门竟然打开了。
花名岛的视线停在玄关中央,我也跟着看向同样的地方。
「咦……?」
我忍不住嘀咕出声。
玄关处没有任何鞋子。
我和花名岛四目相对。
「这家伙……直接把鞋子穿进去了吗?」
「这、不晓得。」
以花朵装饰的玄关宽阔到可以住人,中央晶亮的大走廊向前延伸出去。「海野!」、「喂,藻屑!」我和花名岛边喊边悄悄脱下鞋子。
「打扰了……」
走进屋里。
宽敞的厨房和客厅,还有大型液晶电视和钢琴,还有……
吧台和洋酒。
——没有半个人在。
看起来这个房子应该没有后门,能够出入的就只有那个宽阔的玄关了。所有的窗户都从内侧上了锁,也找不到地下室,花名岛甚至连屋顶上都找过了。
「她真的不见了吗?」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呆立在原地自言自语着。
想说去浴室看看,在前往途中闻到一阵奇怪的臭味。腥臭……就像市场传来的那种独特的腐臭味。
柴刀孤零零的摆在浴缸里。
那是昨天和我一起买的大柴刀。
花名岛也走过来,盯着那把大柴刀。
「那、那是干嘛的?」
「谁知道。」
花名岛不愉快的皱起眉,走向外面。我也正打算出去时,突然注意到牢牢黏在柴刀上的红黑色东西,于是我停下脚步。
轻轻跪下来仔细盯着那个部分仔细一瞧。
「……血?」
没错,那是血。
我呆然的抬眼向上陷入沉思。
但是不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走出这栋没人在家却没上锁的白色房子。花名岛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而我也一副不快的表情,两人就此道别。
正准备往回家的方向走时,我突然想起藻屑所说的「等待场所」,便转往公车站走去。随风摇曳的鲜艳稻穗;灰青色的汪洋大海;无止尽延伸的班驳柏油路。稍微歪斜立着的公车牌。
藻屑——
就坐在——
那里。
我摇摇晃晃的走近她。藻屑抬起脸来,一副开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