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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顾征抽烟像是品酒，慢慢地，很会享受。夏岚学着他抽烟，也觉得渐渐平静下来。

&ldo;真是太抱歉了，&rdo;夏岚又道歉，&ldo;让您看见这么……&rdo;

&ldo;你合约还有几年？&rdo;顾征问。

&ldo;……两年。&rdo;

顾征慢慢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中，一身西装抱着胳膊站在红墙边，修长的身材映着爬山虎的青绿，慢慢说：&ldo;这公司太不靠谱了。你经纪人叫什么来着？&rdo;

夏岚低下头，觉得在顾征面前丢人现眼了：&ldo;冯小梅。&rdo;

&ldo;嗯，&rdo;顾征看过来，&ldo;你这么一搞，就接不着工作了？&rdo;

&ldo;我……以前也这样，习惯了。&rdo;

&ldo;哦，&rdo;顾征又转回头去，&ldo;正好，好好演戏。&rdo;

夏岚顿了顿，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对，他还可以演《和光同尘》，还可以跟在顾征身边学习，这就很好了。

顾征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点了点烟，黑色的烟灰散开，火星闪烁：&ldo;我还是不想跟你签话剧的合同。&rdo;

夏岚心中颤了颤：不会吧，连《和光同尘》也不能演了？！

&ldo;你那个经纪公司，我不想让他们分一毛钱。&rdo;顾征皱眉道，&ldo;他们得分掉你八成的钱吧？&rdo;

&ldo;对……&rdo;夏岚还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顾征勾着嘴角笑起来：&ldo;不过还是得签，不然你违约了，麻烦就大了。&rdo;然后，他露出那种一肚子坏水儿，又很优美的笑容，&ldo;不过，咱们演话剧的收入少啊。&rdo;

夏岚：&ldo;……？&rdo;

顾征把烟掐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ldo;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的人去跟你们公司谈合同。&rdo;

夏岚怔了好久，最终小心地问：&ldo;所以，我还是可以演程飞然？&rdo;

&ldo;嗯，&rdo;顾征有些意外，&ldo;你就在意这个？你不在意……&rdo;

夏岚一蹦三尺高：&ldo;太好了！&rdo;然后一把抱住顾征，还打算带着他跳，&ldo;太好了，顾老师，太好了！&rdo;

顾征被他带着跳了两下，手忙脚乱地推他：&ldo;你不在乎收入？你得罪了公司，就算在我这演戏，能学到演技和知识，又怎么样？多少人演得不错还是不红，还是没钱，你不……&rdo;

夏岚总算不跳了：&ldo;我……在意啊……&rdo;

&ldo;我当然想红，当然想赚大钱，但是……&rdo;他有点无奈，&ldo;我没办法做那种事情，您知道吗？我有底线，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可笑吧……但是我没那么贱，干什么活不下去？赚到养活自己，孝敬母亲的钱没那么难，不是非得……干那种事儿才行的。&rdo;

&ldo;哦？&rdo;顾征显得很感兴趣，没意识到夏岚为什么说的是孝敬母亲，而不是孝敬父母，&ldo;你这意思是你不演戏也行？&rdo;

&ldo;如果想演戏就非得那样，我就不演了，&rdo;夏岚义正言辞道，过了一会又笑起来，&ldo;但是我不用那样也能演程飞然，也能跟着您学东西，我真是……&rdo;

夏岚又激动地抱着顾征，又开始跳。

&ldo;我的天啊，淡定！你疯了吗？！不让你演了啊！&rdo;顾征本来还稍微有些感慨，被抱得炸了，最终狠狠踹了夏岚一脚，才把这人从自己身上赶下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提在墙边骂，&ldo;够了啊！&rdo;

他放开夏岚后，夏岚笑着蹲在地上，抬头看他，眼睛又黑又亮，乍一看像是一只阳光灿烂的大型犬。

&ldo;啧，&rdo;顾征嫌弃道，逆光站着，夏岚仰视他，像是仰视天神似的。顾征居高临下，用手指敲了敲夏岚的脑袋：&ldo;好好抱紧你顾老师的大腿，只要好好干，亏不了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