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鸟被分类为鹤,那么它应该会集体移动、舞蹈和彼此歌唱。光是想像,就教人兴奋无比呢……对吧?关口老师?」
笔直注视着我的视线。
‐‐太正直了,
这个人太正直了。
「你……」
我用我这张连需要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不如意嘴巴,
说出多余的话来。
「你在想像这些标本生前的模样吗?」
「咦?」
何必,
做那种事?
难得……都已经死了。
「你是不是……在勉强自己?」
我没办法叫她「薰子小姐」。
「勉强……?」
「嗯。遗憾的是,刚才从那里看到这只巨大的黑鸟时,我以为是它是恶魔。即使现在从这么近的地方观看……我还是觉得它十分不祥。」
我这么说,
薰子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起来如此。可是……」
那是,
「我不知道这栋洋馆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但我听说过传闻。」
「传闻……?」
「不好的传闻。」我说,「不是分校的女老师要和年龄相差极大的资产家前华族结婚这种闲言闲语。我听到的是……」
奇妙的,
不祥的,
不可解的。
「来到这栋洋馆的新娘会在婚礼当晚死去……」
被诅咒的洋馆。
「新娘说的是你,婚礼就是今晚。如果传闻属实……你今晚就会死去。」
没错。
这里是惨剧的舞台,
她是应该成为被害人的人。
应该……很害怕才对。
她表现得如此开朗健全,是不自然的。
薰子现在完全正面临死亡。就算她大喊大叫,逃出这里也不足为奇。像我,只是隐约地去想‐‐不,想像自己面临死亡的状况,就慌乱得几乎崩溃了。
死亡……
「在我眼中……它就如同象征着那不祥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