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动机既不是恋爱的瓜葛,也不是利益计较的精打算盘。我想,是要把『杀婴儿』的罪嫁祸给招赘女婿的主意吧。家族全员都是。」
木场加油添醋地说出吓人的事。
「听好,首先,是老婆和年轻医生搭上了。招赘的丈夫成为绊脚石。这看起来就像是会发生的事。因为感情纠葛,所以把丈夫杀掉了。到这里为止还好。可是从这里开始以后,就奇妙了。有必要抬出密室什么的大戏吗?如果真有的话,演员不够呢,只有两个人是不够的。如果佣人也是同伙的话,那么就可能有戏唱了。佣人不可能是年轻人和小姑娘喽,能够操纵佣人的是狸猫老爷和他的老伴老太婆。那个家伙如果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也就算了,哼,不是有那桩婴儿事件吗?听你们说,那个丈夫做招赘女婿,是前年六月,失踪是在去年的一月,这和婴儿失踪事件的时期完全符合。失踪事件最初是前年的七月,其次是九月,最后是十一月。」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我遗漏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想,大概那个做丈夫的,不晓得怎么的知道了那桩杀婴儿事件,所以被干掉了。但由于女儿被怪病附身,所以怪谣言传开了。心想,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可怜的招赘女婿掩盖起来,完全收拾掉,就这么回事!」
「这是预先判断!」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先入为主的是老爷吧。大体上说来,并不知道杀死婴儿究竟是真是假吧?事实上,新生儿失踪什么的,不限定是杀死吧。如果没杀的话,那么就没有必要为了保守秘密而收拾藤牧什么了吧!」
「对,是预先判断。不过,关口,只要不上对方的圈套,预先判断是有效的,证据以后再找也没关系。如果没有找到证据,是弄错了的话,撤回不就好了。总之,没有线索是无法搜查的。」
「真令人意外的特攻警察!」
由于京极堂从旁搅和,木场用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木场的瞪视非常有气魄。我呢,缩成一团。但京极堂以毫不在乎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的确也可能如老爷所说的那样唷。关口君,我以前也说过,不可能有完全客体这回事。说不定在面对主体的自觉下时,才能够获得正确的结果。只不过……有关那桩婴儿失踪事件什么的,如果真有的话……」
尽管木场以很难理解的说法支持一己之见。虽察觉到案子很难理解但仍尽力地调整情绪。
「俺认为有这么回事!有三个根据。首先,前来控诉的三对夫妻,他们完全互不相识。一对住板桥区受伤军人的泥水匠夫妇,另外一对是住上十条的贸易公司员工和他老婆,最后一对是池袋的酒吧招待。我很仔细地调查了内情,这三对夫妇在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迹象。这么一来,控诉完全是自发性的,很难想是故意找麻烦之类的,而且也很难想是偶发事件。第二个理由,是护士的行踪。事件发生的时期,在医院上班的护士中,那几个能证明婴儿出生的护士全部辞职了,而且从那以后就行踪不明。好像是回故乡了,仿佛等着搜查开始似的消失了。很可疑。然后,最后一个理由……这个,京极,比起俺来是你比较擅长的领域……」
木场说道,看着京极堂。
「哪,京极,真有附身的遗传什么的吗?」
--莫非是附身的遗传?
京极堂的话在我脑中苏醒了。
果如所料,京极堂的表情显得不高兴。
「有那样的……谣言吗……?」
「有,而且是很令人厌恶的。」
木场很夸张地上下摇头,直率地回答:
「俺说起来是讨厌这种话题的了。呀,并不是不相信,但也不是相信。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很讨厌。我老妈曾经热中过以前的法术,非常在乎方向啦择日啦,即使知道不准确也还是在乎。真让人伤脑筋。而且,鬼怪啦神啦可用法律制裁,不是口自们出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