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关。因为你今年十一月来到逗子,才会发生了可以不必发生的事。再晚个几天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你为什么来这里?&rdo;
&ldo;信啦信啦,朱美写信给我,谢罪的信,所以我全懂了。前年在返乡船中,我充满活着回家的喜悦,因为还有很多人留在西伯利亚呢。但是没有人来港口接我,身上有伤的我,连回故乡都很辛苦。结果,从地狱般的收容所,抱着不如一死的心情回来了,等着我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家。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大家刻意疏远我。当我知道父亲和母亲切腹自杀,简直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知道民江因杀人而被通缉。我沒工作,也不想工作,每天过着乞丐般的生活。在今年夏天,我收到一封信。&rdo;
京极堂看着两位朱美。
佐田朱美说:&ldo;是我寄的,我知道民江的哥哥回来了……&rdo;
&ldo;你又装傻啊!&rdo;
&ldo;信上写了什么?&rdo;
&ldo;写她杀了民江的事,无论如何都想见面谈谈。我稍微查一下就都知道了,这家伙是民江被通缉前的嫌犯,所以把罪嫁祸给民江,等她被通缉后再杀掉。于是案情便陷入谜团。&rdo;
&ldo;然后呢?&rdo;
&ldo;我把房子处理掉,带着所有财产出来了。&rdo;
&ldo;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掉?&rdo;
&ldo;最初半信半疑,但是……&rdo;
&ldo;你看到了杀人现场,对吗?于是确信了,接着便思考复仇的方法。因为实验了两次成功了,第三次便实际执行了,也成功了,但在最后情势逆转,你的计划挫败了。&rdo;
&ldo;对,你怎么会知道?&rdo;
&ldo;你的计划真的非常奇特。但是拥有那么奇特想法的你,却作出如此野蛮粗野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情况再怎么危急,整个来龙去脉还是稍显粗糙。&rdo;
尽管堂内如此明亮,京极堂还是一个人隐身在黑暗里。
黑暗的祭司向前迈出一步。
&ldo;鹭宫先生,还有文觉长者。这个人也是你们这些无聊的妄想被害者之一。好了,该怎么落幕呢?&rdo;
台上两人沒有出声。闪光摇曳,甚至无法看清楚妖僧与后醍醐的后裔。
&ldo;你在说什么?跟这些人无关!&rdo;
&ldo;对,对的,贤造,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周三。你……你的双亲……&rdo;
&ldo;对,宗像新造先生是文觉长者弟子中最接近悟道的人,所以早早脱离阵营了。但即使如此,鹭宫家的诅咒还是强到让他交出了女儿。连文觉大人都亲自上阵了呢,降旗先生。&rdo;
&ldo;啊,是。&rdo;
&ldo;你窥视到的大正震灾时的法界髅修行僧中,有宗像夫妇。你记得的是这位文觉大人,以及女方是贤造先生和民江小姐的‐‐母亲。&rdo;
&ldo;那……那么,那个!&rdo;
降旗僵住了,然后又一种极不自然的动作看向朱美。
&ldo;你……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算了,闪开!&rdo;
贤造重新架好猎枪,摆出预备射击的姿势。
连关口也紧张起来。但是多余的神经过于敏感,使得大腿内侧抖动起来,连带使外套飘飘然摇动,异常地可笑。
一柳像是庇护两位女性似的向前。
京极堂靠近他们,将一柳推倒一旁,站在女子前面,用响亮的声音说:&ldo;来吧!贤造先生,瞄准这里!&rdo;
贤造面对着的,右边是宇多川朱美。
左边是佐田朱美。
贤造故意用很大的动作将枪口转向。
&ldo;瞄准了!替身也没用了!直接杀掉你。&rdo;
&ldo;这个是你的目标吗?&rdo;
京极堂抓住宇多川朱美的肩膀,拉到自己面前。
没人懂他的用意。自称宇多川朱美的女人只是低着头发抖。绵密的空气突然拉得好紧,时间的流动静止了,关口吞了一口口水。枪口越过须弥座,直直地对着宇多川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