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您知道他在哪儿吗?&rdo;
&ldo;我带你们去吧。&rdo;他转过身大踏步沿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走去,我和小刘紧紧跟在后面。
绕了几个弯,走了五六分钟,男人带着我们走到一户低矮的房子前面,他站在院子外吼了几句。
&ldo;狗剩,狗剩开门啊!&rdo;
真是声如洪钟。
门咯吱开了,是个围着白色围裙,穿着粉底碎花衣服的女人。她满脸烟灰,申请颓废地看着我们三个。
&ldo;哦,狗剩媳妇。&rdo;男人咳嗽了一声。
&ldo;村长?有啥事?&rdo;女人喊了一声,我这才知道男人居然是村长。
&ldo;这两人&rdo;,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我们,&ldo;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rdo;
这时候,我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了。
&ldo;我们是刑警,是来解救拐卖儿童的,被抓获的人贩子供认其中一个叫吉庆的男孩就在这个村子。&rdo;
&ldo;你们还是先来解救我们吧。&rdo;村长打断了我的话,他冷笑了一下。
我和小刘糊涂了。
&ldo;先,先进来吧,村长,还有那啥刑警。&rdo;女人用围裙搓了搓手,笨拙地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我和小刘低着头走进了院子。
这是一户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屋。院子里,女人正在烧火做饭,矮桌上摆着两三碗菜。我瞟了一眼,油炸豆腐、红烧鱼,还有说不上名字的绿油油的蔬菜,锅里似乎炖着什么。堂屋里大门敞开,安静得很。
&ldo;我男人上山了,我在做饭,待会儿做好送过去。&rdo;狗剩媳妇轻声说道,村长又咳嗽了一声。
&ldo;把吉庆带出来吧。&rdo;
&ldo;哎,好。&rdo;女人点了点头,跑进了屋子。
我更加迷惑了。
&ldo;村长是吧?&rdo;我抽出香烟‐‐我不抽烟,但身上必须带着这个。我弹出一根烟递给村长,并帮他点上火,村长猛吸了一口。
&ldo;我问个事。&rdo;
&ldo;问吧。&rdo;
&ldo;这户人家,叫狗剩是吧,当初他们买下这个孩子花了多少钱?&rdo;我试探性地问道。
&ldo;没花钱,人贩子还给了一百。&rdo;村长鼻孔朝天,喷出两口浓浓的烟雾。我被呛的难受,移动到了另一侧。
&ldo;什么?&rdo;小刘在一旁惊诧不已。
&ldo;没花钱,倒贴了一百。&rdo;村长不高兴地重复了一句,也难怪,在这里估计他很少说两遍同样的话。
&ldo;那个,我不太懂,人贩子哪有这样做买卖的。&rdo;我陪笑着问道。多年来,我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既然对方喜欢看笑容,给他就是了,反正这玩意儿又不值钱。
村长脸色好了许多,不过瞬间又黯淡下去。
&ldo;娘的,就知道倒贴的货要不得。我和狗剩说了这娃不对头,狗剩一家单传,生不出带把儿的,想儿子都想疯了,听着不要钱还能得一娃,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