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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章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rdo;她对章云海道，一边将一个纸箱放在桌上。

章云海看着箱子点了点头，问道：&ldo;联系过林小姐了吗？&rdo;

&ldo;联系过了，她说她明天有事……&rdo;

&ldo;打电话给她，问她现在有没有空，让她到咖啡馆来见我。&rdo;章云海毫不犹豫地说。

现在？谷平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这也太快了吧？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衣和鞋。今天上午他刚刚检验过两块女婴的头骨，虽然当时他穿着工作衣，不过，谁知道那上面有没有沾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谷平看见章云海的女秘书正在旁边打电话，便低声对章云海道：&ldo;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你让她现在就来？&rdo;

&ldo;我喜欢速战速决。&rdo;

&ldo;可是我，我总不能穿成这样……&rdo;

章云海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他一番，问道：&ldo;有什么不妥吗？&rdo;

&ldo;我至少应该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我……&rdo;

章云海没听他说完，就回头问女秘书：&ldo;张芩，怎么样？&rdo;

&ldo;林小姐马上就来，不过她说，她从家里赶过来，大概需要二十分钟。&rdo;

二十分钟！谷平立刻看手表，现在赶回家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他也不想满头大汗地跟她见面。他朝咖啡馆的窗外望去，还好，那里有两家服装店，他应该可以找到一件合身的衣服。他站起身，可这时，他听到章云海在对他说：&ldo;谷平，衣服一点都不重要。&rdo;

&ldo;至少我得拿出诚意。喂，别挡道。&rdo;他发现章云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他面前。

章云海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ldo;别傻了。诚意不是体现在衣服上。你要以你的本来面目见她，不然就算她对你产生好感，也是假的。&rdo;章云海说完对那女秘书微微一笑，&ldo;张芩，你可以回去了。&rdo;

&ldo;好的。刚刚董事长和你太太都打过电话来，他们要我提醒你不要忘记6月8日晚上的会议。另外……&rdo;女秘书看了一眼谷平，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说下去。

&ldo;还有什么事？&rdo;章云海一边问，一边把谷平推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谷平想说话，女秘书却抢了先。

&ldo;叶瑾来过。她问了我很多事……&rdo;张芩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就变成了眼神交流，&ldo;她问我你去哪里了。她还问起犀牛旅社的事，嗯……她还想检查你的信札盒和垃圾箱，她已经看见那张借条和那封律师函了……当然，她自己也知道她没权力看你的东西……她还对我说，她想跟我谈谈，她让我回去之后到她的办公室去一次……&rdo;

章云海微微一笑。

&ldo;那你就去吧。&rdo;

张芩也笑了，继而又颇为感慨地说：&ldo;章总，如果你走了，我也会辞职的。当年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老公不可能度过难关，所以……&rdo;

&ldo;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rdo;章云海打断了她的话，说道，&ldo;你不要为我考虑什么，考虑你自己就行了。如果叶瑾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rdo;

&ldo;我明白，我不会跟她硬拼。&rdo;张芩又看了一眼谷平，&ldo;好啦，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我先走了。&rdo;

章云海笑着说：&ldo;我送送你。&rdo;

章云海把那位名叫张芩的女秘书送到咖啡馆门口，跟她窃窃私语了五六分钟后才返回咖啡馆。一坐下，他便问谷平：&ldo;二十分钟够不够？&rdo;

&ldo;什么够不够？&rdo;谷平还在琢磨刚刚女秘书的话，听他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