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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在洛赫。雷文林荫大道那边，在郡内。&rdo;凯利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桑迪。

欧图尔的工作一直表现得不错，但她生活的空虚从本质上说同他没有什么区别。实际的差异是有些事情他可以做，而她不能。她很大方，不乏幽默，但也同时压抑自己的悲哀。悲伤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一个人有要寻找和消灭的敌人还算是有某些好处。而和影子战斗要艰难得多。

&ldo;公寓，和这一带差不多，是吗？&rdo;

&ldo;不，是一座老式宅院平房，四四方方，两层楼，面积有半亩。这倒提醒了我，这个周末我又得割草了。&rdo;接着她又想起蒂姆原来很喜欢割草，并已决定第二次从越南回国之后就退役离开军队，然后去完成自己的法律学位课程，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被那些遥远的敌人从她身边夺走了。

凯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无需知道。她表情的变化，她说话的语调，都已经说明了。怎么让她提起精神，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因为以后的几周内，他还有自己的计划。

&ldo;我在住院时，对我很好，谢谢。&rdo;

&ldo;我们应该照顾自己的病人。&rdo;她友好而不自然地说。

&ldo;那么漂亮的脸蛋还可以帮我一点忙。&rdo;凯利对她说。

&ldo;做什么？&rdo;

&ldo;微笑。&rdo;

&ldo;很难。&rdo;她说，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

&ldo;我知道，夫人。但我过去确实见笑过的。&rdo;凯利说。

&ldo;那是在你使我吃惊时。&rdo;

&ldo;是因为蒂姆，是吗？&rdo;他的问题使她一时无语。人们不应该谈那些事情，不是吗？

她盯住凯利的眼睛可能有五秒钟。&ldo;我只是不懂。&rdo;

&ldo;某些方面是容易明白的，而在某些方面来说仍然很难。&rdo;凯利说，心思考了一番。

&ldo;困难的部分是懂得为什么人们要那样做，为什么他们要那样想。其结论是，世界上有坏人存在，有的人必须对付他们。如果你不设法对付他们，有一天他们就会来对付你。你可以不理睬他们，但不起什么作用，行不通。而且有时你会发觉，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rdo;凯利靠在椅背上，搜寻着谈话的内容。&ldo;桑迪，在这儿看到了许多不幸的事情，我看到的事情更糟。我亲眼看见有的人做出……&rdo;

&ldo;你是说你的噩梦吗？&rdo;

凯利点点头。&ldo;不错，那天晚上我差一点把自己害死。&rdo;

&ldo;那是……&rdo;

&ldo;说老实话，不会希望知道。我是说，连我自己也没弄懂，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

也许由于他们相信某种东西太深，以致于忘了做人的重要性，也许他们太想得到某种东西，以致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也许是他们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在他们的思想感情方面出现了异常状况。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所做所为是实实在在的，千真万确的。所以必须有人设法制止他们。&ldo;即使知道并不能做到这一点。凯利没有敢说出这句话。他怎么能告诉她说，她的丈夫是为了一件无法实现的事情而送了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