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感谢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嘛!&rdo;
&ldo;其实,昨晚我也碰到一件倒霉的事,到现在气还没有消呢。太好了,正好说给你听。&rdo;
&ldo;你也会有倒霉的事?&rdo;
&ldo;唉!什么时候都能碰上。&rdo;
&ldo;是店里的事吗?&rdo;
&ldo;哪里。在店里,因为那是工作,即使有些男客干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也能忍耐。这是多年磨炼出来的了,也没有什么。&rdo;
&ldo;那么,是朋友的事?&rdo;
&ldo;这也习以为常了。不是这些。不过说到底还算是店里的事。&rdo;
&ldo;到底怎么啦?&rdo;
&ldo;嘿,不知是哪个公司的破烂董事。‐‐夜总会里去个经理、董事什么的,一点也不稀罕,也是常事。但是这个人,不过是老板托了人家公司的经理才当上董事的。其人有三十二、三岁,从半年前才开始经常到我们店里来,每次来,总跟我粘粘糊糊,纠缠不清。&rdo;
&ldo;他有夫人吗?&rdo;
&ldo;当然有啰!其实,这也无所谓,大家净说些无关痛痒的事,也不交往。这个家伙前一段跟我说,他收集了许多珍贵的好唱片,想把那些唱片借给我听。其中就有我特别喜欢的德巴蒂的《阿伊‐‐塔》全曲。我自己又设有,所以,他说一定让我欣赏欣赏。他又问我寓所里有没有立体声机,我无意中说有一台,他就借口说请我欣赏,就把喝片带到我的寓所里来了。&rdo;
&ldo;你不知道这会引起事端吗?&rdo;
&ldo;知道!但没办法,我想听那个曲子,是我没顶住。我提出了交换条件:到公寓来也行,但要带一个女的来。他当时满口答应,说带一个叫映子的女招待一起来。有了这个前提,我就放心了。也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正儿八经地带着唱片来到店里,我领着他,还有一个女人,一起回寓所。看见那个女人一起来,我就失去了戒心。谁知道,那女人后来竞悄悄地溜走了。当时我正忙着把唱片放进唱机,一点也没觉察。那女人走后再也没回来。都怪我粗心,后悔也没用了。&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就可想而知了。你看,对面的房间里就是我的床舖。那个臭董事一会儿说今天喝醉了,一会儿说很疲劳,让我准许他在这儿躺一会。我没答应,他就径自进入我的卧室,&lso;咕咚&rso;一声,仰面躺在床上。我真想骂他流氓!&rdo;
&ldo;……&rdo;顺子惊奇地听着。
&ldo;我请他离开。他也说第一次来,这种举动太失礼。但他掏出钱包,把许多钱在我跟前卖弄,说要给我个不小的数字。我一看勃然大怒,命令他立刻出去。他不听,死乞白赖地躺在床上就是不走。我也没心思听他那破唱片啦,就让他一起拿走,我限他5分钟内离开,否则,就把唱片从窗户扔出去。说着,我就拿起唱片走近窗户。&rdo;
&ldo;呀!接下来呢?&rdo;
&ldo;看来他很心疼那些唱片,慌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把唱片宝贝似地抢过来,放进他的包里,口出秽言,什么下流话都骂出来了。我也不客气,他有来言我有去语,发狠地和他对骂。那个男人听我声音这么太,怕惹出乱子来,指着我说:&lso;咱们等着瞧!&rso;才无可奈何地夹着尾巴溜了。……我真感到恶心。把门关紧后,自已喝了许多酒,倒下便睡了。一想起昨晚那个男人,我就胀气,恶心的要吐。&rdo;
这种事顺子连想都不敢想,也找不出适当的安慰话。她觉得这个朋友的生活太令人费解和陌生了。
&ldo;五花八门的事多着哪!&rdo;真佐子又说:&ldo;有些大公司的经理,说出名字你准会吃惊的,也跑来说要&lso;关照&rso;我啦;有的说,想当我的经济资助人啦;有时,很有名气的职业棒球选手也满怀信心地来邀请我。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邀他去舞厅跳舞他也不干,盯得我真心烦。如果不是职业关系,我也和别的女子一样溜走了。唉!什么滑稽事都有哇!&rdo;真佐子夹着香烟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