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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天知道，&rdo;哈薇兰小姐说，&ldo;她会跟警察说些什么！&rdo;

&ldo;她不会有问题的。&rdo;苏菲亚说。

&ldo;她可能什么都说出来。&rdo;

&ldo;不要担心，&rdo;苏菲亚说。&ldo;她会照着导演的话去做，我是导演！&rdo;

她随她母亲之后走了出去，然后猛一转身说：&ldo;泰文勒督察长来见你了，爸，查理留下来，你不介意吧？&rdo;

我想菲力浦&iddot;里奥奈兹一听，脸上是有了非常细微的困惑神色。很有可能！但是他那漠不关心的习惯对我有好处。

&ldo;噢，当然－－当然。&rdo;他有点含糊其辞地喃喃道。

泰文勒督察长走进来，壮实、可靠，一副机敏、效率十足的样子，颇讨人欢心。

&ldo;只是一点小小的不愉快，&rdo;他的态度有如是说：&ldo;然后我们就会永远离开这屋子－－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比我更高兴。

我们并不想要在这里逗留，我可以向你保证……&rdo;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一句话都不用说，只是拉把椅子坐到书桌前，就把他心中的意思传达了出去，不过这的确生效了。我谦逊地在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ldo;怎么样，督察长？&rdo;菲力浦说。

哈薇兰小姐突然插嘴说：

&ldo;你不需要我吧，督察长？&rdo;

&ldo;目前不需要，哈薇兰小姐。稍后，要是我可以跟你谈几句话的话－－&rdo;&ldo;当然，我会在楼上。&rdo;

她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ldo;怎么样，督察长？&rdo;菲力浦重复说。

&ldo;我知道你非常忙，我不想打扰你太久。不过我可以私下跟你提一下，我们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令尊不是自然死亡。他的死是扁豆碱素药量过度的结果‐‐一般较熟悉的是叫伊色林。&rdo;

菲力浦低下头。他没有任何特别的情感反应。

&ldo;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有没有任何提示作用？&rdo;泰文勒继续说。

&ldo;该有什么提示作用？我自己的看法是我父亲不小心误服了毒药。&rdo;

&ldo;你真的这样认为，里奥奈兹先生？&rdo;

&ldo;是的，在我看来这十分可能。你要知道，他将近九十岁了，眼力非常不好。&rdo;

&ldo;所以他把眼药水倒进胰岛素的药瓶里当胰岛素用。在你看来，这真是个可信的说法吗，里奥奈兹先生？&rdo;

菲力浦没有回答。他的脸上表情更显平静。

泰文勒继续：

&ldo;我们找到了眼药水瓶，空的－－在垃圾箱里，上面没有指纹。这一点本身就奇特。一般正常的现象是上面该有指纹。当然是令尊的，也可能是他太太的或是侍仆……&rdo;菲力浦&iddot;里奥奈兹抬起头来。

&ldo;那侍仆呢？&rdo;他说。&ldo;琼生呢？&rdo;

&ldo;你这是在暗示琼生是可能的凶手？他当然有机会下手。但是我们一想到犯罪动机那就不同了。令尊惯于每年给他一份年终奖金－－这份年终奖金数目逐年增加。令尊让他明白他是用这种方式来取代遗嘱中留给他任何金钱。如今这份年终奖金，在七年的服务期间之后，已经达到一个非常可观的数目而且仍然逐年增加。显然令尊活得越久对琼生越有利。再说，他们相处得好极了，而琼生的过去记录无懈可击－－他是个彻头彻尾忠实熟练的侍仆。&rdo;他顿了顿。&ldo;我们不怀疑琼生。&rdo;

菲力浦平静地回答：&ldo;我明白。&rdo;

&ldo;里奥奈兹先生，现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下你自己在令尊去世那天的行踪吧？&rdo;

&ldo;当然，督察长。我在这里，在这房间里，待了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当然啦。&rdo;

&ldo;你有没有见过令尊？&rdo;

&ldo;我按照惯例早餐之后去向他请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