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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就在她到达的那个夜晚，那幅画被乱戳一通。&rdo;我略有所思地说。

&ldo;您认为是她干的吗？可为什么呢？这似乎是荒唐透顶、绝无可能的。&rdo;

&ldo;在我看来，您的丈夫竟然在我的书房里被谋杀，这也是绝无可能、荒唐透顶的，&rdo;我尖刻地说，&ldo;但他还是被谋杀了。&rdo;

&ldo;我知道，&rdo;她将手放在我的手臂上说，&ldo;这对您来说太可怕了。我确实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我对此没有说得太多。&rdo;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颗湛蓝色的天青石耳环，递到她面前。

&ldo;我想，这是你的吧？&rdo;

&ldo;哦，是的！&rdo;她愉快地笑着，伸手来接。&ldo;您在哪儿找到的？&rdo;

但是，我并没有将耳环放进她那伸出的手中。

&ldo;你是否介意，&rdo;我说，&ldo;我再保存一段时间呢？&rdo;

&ldo;噢，当然会的。&rdo;她说，显得困惑不解，一脸探询的表情。然而我并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反而问她，她的经济状况怎样。

&ldo;这是个不礼貌的问题，&rdo;我说，&ldo;但我并不是真的很关心这一点。&rdo;

&ldo;我根本不认为，这是个不礼貌的问题。您和格丽泽尔达是我在这儿最好的朋友。我也喜欢那个滑稽的马普尔老小姐。您知道，卢修斯很富裕。他把东西很平均地分给我和莱蒂斯。&lso;老屋&rso;属于我，但是，莱蒂斯可以挑选足够配置一所小屋的家具，她另得一笔钱来买一所小屋，以便使分配公平。&rdo;

&ldo;她的计划是什么？您知道吗？&rdo;

安妮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

&ldo;她没有告诉我。我想，她会尽快离开这儿。她不喜欢我‐‐从不喜欢。我敢说，这是我的错，不过，我真的总想做得周到些。但是，我想任何姑娘都会生继母的气的。&rdo;

&ldo;你喜欢她吗？&rdo;我直率地问道。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使我相信，安妮&iddot;普罗瑟罗是个非常诚实的女人。

&ldo;我开始是喜欢她的，&rdo;她说，&ldo;她是一个多么俏丽的姑娘啊。我想我现在不喜欢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不喜欢我。您知道，我喜欢被别人喜欢。&rdo;

&ldo;我们都这样。&rdo;我说，安妮&iddot;普罗瑟罗也笑了。

我只有一件事得做。那就是单独与莱蒂斯&iddot;普罗瑟罗谈谈。我想那是容易的，因为我瞥见她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的身影。格丽泽尔达和格拉迪斯&iddot;克拉姆在外面的花园里。我走进去，关上门。

&ldo;莱蒂斯，&rdo;我说，&ldo;我有件事得与你谈谈。&rdo;

她毫不在意地抬起头。

&ldo;是吗？&rdo;

我事先已经想好了说些什么。我拿出天青石耳环，平静地说：

&ldo;你为什么把这个掉在我的书房里？&rdo;

我看见她怔了一下‐‐这几乎是自发的。但她迅速恢复了平静，连我自己也不能肯定这个变化。然后，她漫不经心地说：

&ldo;我从未在您的书房里掉过什么东西。那不是我的。是安妮的。&rdo;

&ldo;我知道这一点。&rdo;我说。

&ldo;噢，那么为什么问我呢？一定是安妮掉的。&rdo;

&ldo;自从谋杀案发生后，普罗瑟罗太太只到过我的书房一次，当时，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不大可能戴蓝色的耳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