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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徐策思索下，道：&ldo;你们用刑……&rdo;

高栋低声道：&ldo;不，这叫侦察手段。&rdo;

徐策叹口气：&ldo;好吧，那如果犯人虽然交代了口供，可其实是假口供呢，到了审判时，发现口供与犯罪事实有出入，那你们怎么办？&rdo;

高栋意味深长地道：&ldo;我不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只要进了局子，想要什么口供，就会有什么口供。&rdo;

徐策顿时身上感觉一寒，道：&ldo;那……那你还破什么案，直接抓个人，说是他干的。&rdo;

高栋正经地摇摇头：&ldo;这可不行，只有内陆地区小地方的小案子，那些蠢蛋的官吏才这么干。大案子一定要办成经得起检验的铁案，否则后果难料，若以后翻案，是要追溯责任，有大麻烦的。其实你别看社会上对我们的评价不太好，事实上，遇到大事情，我们还是认真对待，讲究真凭实据，不敢乱来的。要是大事小事都乱搞，这国家还能撑得住？所以，现在官场上，小事情上，常常会出现乱来的情况，大事情上，大家都懂分寸底线，碰线不光关系前途，甚至惹怒同僚上级，会把你查办了。其实正如你说的，按我们现在掌握的物证，即便知道凶手是谁，如果他咬定牙关，坚决说没做过，到法院里也判不了刑。但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有这号人物存在，就像我说的，只要进了局子，想要什么口供，就有什么口供。&rdo;

徐策心中波澜涟漪，只能点点头，道：&ldo;看来你现在最急迫的，就是找出到底哪个人是凶手。&rdo;

高栋道：&ldo;是呀，人证物证锁定不出凶手，又缺乏侦察的范围，找出那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一般艰难。况且，我对这案子的不少犯罪经过，都还没想完全，今天找你喝茶，有个自私的原因就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犯罪经过。&rdo;

徐策听到高栋说找他帮忙分析案情，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心中风驰电掣般快速分析着高栋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只是找他分析案情。

好吧，不管是试探，还是单纯分析案情，都得接下来，下面的谈话需要谨慎了，不能说任何与事实相矛盾的话，否则，很容易引起高栋的警觉。

第四十一章

徐策听到高栋说找他帮忙分析案情，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心中风驰电掣般快速分析着高栋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只是找他分析案情。

好吧，不管是试探，还是单纯分析案情，都得接下来，下面的谈话需要谨慎了，不能说任何与事实相矛盾的话，否则，很容易引起高栋的警觉。

徐策笑了笑，道：&ldo;你说说看。&rdo;

高栋详细讲述了他所知的张相平案子的所有细节，包括他猜测凶手一定做过了多次实验，才能制作出刚好试用于奥迪车的扎胎钉，使得车子在行驶两千多米后，车内人感觉不出异样，车外人能够看出车子倾斜了。如果漏气太快，车内人感觉出车胎漏气，就很可能在没转进凤栖路前，就下车检查，如此，凶手就错失了犯罪的机会。他讲完，道：&ldo;有个地方我想不明白，距张相平被害点旁，有两处碎啤酒瓶，这到底是凶手布置的，还是原本路上某辆货车落下的。&rdo;

徐策微微凝神，随后道：&ldo;李爱国也是死在这条路上的。&rdo;

&ldo;恩，没错，两次地点差了三四百米吧。犯罪经过有不少相似的地方。&rdo;

&ldo;我没看错的话，李爱国的车胎没被扎吧。&rdo;

&ldo;恩，他的车子完好。&rdo;

&ldo;那么就是说，凶手让李爱国停下车的方法，与让张相平停下车的方法不同。&rdo;

&ldo;对。&rdo;

&ldo;李爱国的案发点旁边，是否也有碎啤酒瓶呢？&rdo;

高栋顿时醒悟，说了句&ldo;等等&rdo;，忙拿起手机，拨了陈队的电话：&ldo;小陈，上回李爱国案子发生时，附近有没有碎啤酒瓶？&rdo;

电话那头回道：&ldo;我不是第一批到案发现场的，我问问。&rdo;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过来：&ldo;高局，我刚打听过了，李局案子接到报警后第一批赶到现场的同事回忆，当时大概十几二十米外，也散落着碎啤酒瓶，他们看过后，认为与案件无关，所以让事发时在场的清洁工弄走了，腾出场地好办案。&rdo;

高栋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道：&ldo;老徐，果然被你料中了，李爱国案子当时也有碎啤酒瓶。&rdo;

&ldo;哦？&rdo;徐策眼睛微微亮了下，道，&ldo;碎啤酒瓶的照片有吗？&rdo;

高栋马上打电话给张一昂，让他把现场的照片发到他邮箱里。过了几分钟，高栋打开手机，把张相平的案发现场照片，一张张展示给徐策。

徐策慢慢地看完，思索道：&ldo;这两处碎啤酒瓶的位置，在张相平的车后，意味着张相平当时开车，经过了这块区域。&rdo;

&ldo;不错。&rdo;

&ldo;照片上看，这两处碎啤酒瓶是聚在一起的，我猜想，如果是货车上落下了啤酒瓶，应该不会这么集中地分布在一起，而是零零碎碎遍地都是。当然，地上的啤酒瓶分布，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从货车上落下的，应该找力学专家分析可能性，我只能说是常规的情况。&rdo;

&ldo;恩，有道理。&rdo;

徐策继续盯着照片，摸了摸鼻子，过了片刻，道：&ldo;我明白了！&rdo;

高栋急问：&ldo;明白什么？&rdo;

徐策道：&ldo;既然你说两次案子，凶手都不是本来就坐在车内，而是在车外出现，诱使李爱国和张相平停下车。你想，半夜，路上没有人，路况极其好，凤栖路上的路灯我印象中特别亮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