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可靠的保镖护卫下,阿泉顺利到达。
&ldo;你们都饿了吧;我一总招待你们,吃点东西再走吧!&rdo;
听说和子要大大方方地招待一番,三个人嘟囔了一阵……&ldo;可不好意思呀!&rdo;
&ldo;你说呢?&rdo;
&ldo;不好意思,算了。&rdo;
最后,和子把煤气灶搬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牛肉,五个人团团围着涮锅坐了下来。大家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地方太小,大家你推我攘,倒好象是夏令营或集训一样,十分快活。阿泉沉重的心情也慢慢轻松起来。她叙述了自己当目高会老板的经过,大家都睁圆了眼睛喊道:&ldo;老板?真小看您了!&rdo;
&ldo;你们别戏弄人?&rdo;阿泉满脸不高兴,&ldo;又不是我愿意干。&rdo;
&ldo;不过,阿泉适于当头儿,再说又一直总当班委。&rdo;
&ldo;可那跟无赖汉集团可不一样哟!&rdo;哲夫说。
&ldo;差不太多。总之,人要有气派。&rdo;
&ldo;这不是明摆着吗?&rdo;智说,&ldo;阿泉经历了一连串非同寻常的希罕事。既然当了老板,最好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rdo;
&ldo;对!竹内,说得真好!&rdo;周平啪地拍了一下胸瞠。
&ldo;谢谢!我倒是希望最好别出这种事。&rdo;
&ldo;可真是,许多事都挤到一块了。&rdo;
&ldo;&lso;偶然&rso;这玩艺儿太可怕了。&rdo;哲夫百感交集,&ldo;恐怕很说这些都是偶然吧!&rdo;智生说,&ldo;偶然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叫什么的老板死的同时,阿泉的父亲也去世了。其余就都是必然结果了。阿泉当了老板,真勇美跑到家里来,有人闯到公寓里按寻某种东西,那个叫真男美的妇女被杀……&rdo;说起来确实如此。阿泉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想,如果这一切都相互联系,纠缠在一起的话,那么今后还肯定要发生某种事件。
&ldo;再见了!&rdo;健次说话已经不很利索。
&ldo;你能行吗?&rdo;英树和阿武两个人担心地说,&ldo;我们送你回去吧!&rdo;
&ldo;少废话!我这不是‐‐满清醒吗?看,这脚步多稳当……&rdo;&ldo;好了,你留点神,回去吧!&rdo;
&ldo;好了,再见了!&rdo;
三个人顺路走进一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又连续喝了三家。健次本来就不太能喝酒,眼看着就要趴下了。
&ldo;我……没醉,我根本就没……醉。&rdo;
他一个人嘟囔着,在夜路上左摇右摆,蹒跚着走了。&ldo;老板万岁!目高会万岁!&rdo;
他心里很高兴。这也难怪。长年累月,他们总是被其他帮会嘲笑不已,倍受欺凌。而今天,虽然手下人都是临时雇来的,可终究也能摆起派头,大模大样地支使他们了。要是不高兴,那才是说谎呢!
已经是深夜两点,街上空无一人。健次走过路旁停着的一辆汽车旁边时,汽车里突然钻出两个人来。
&ldo;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rdo;
还没等说完,肚子上已经吃了一拳。健次突然呻吟着蹲了下去。这时,两个人从两边把他架起来,塞进了汽车。这事只不过只发生在几秒钟之间。&rdo;
汽车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泉钻进了和子房间里铺好的被窝,可一直合不上眼睛。床上,和子正打着呼噜,听起来肺活量相当不校就在刚才,她还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后来阿泉喊她不答应,站起来一看,和子已经睡了。
阿泉毫无睡意。遇上杀人这一类犯罪,睡不着觉,这也是理所当然。好在有黑木在,她只是看了看她的脸就算是看到了她的尸体。可她那冷冰冰的死人面孔,却烙在阿泉的视网膜上,总也不消失。&rso;然而比凶杀更使阿泉感到震惊的,当然还是她了解了父亲暗中的生活。父亲究竟为什么要干那种事情呢?他是个很有前途的营业处长,工资很高,很有人缘。他干这事,目的究竟何在?是为钱吗?为了和真勇美同居,肯定需要钱。可是,真勇美这个女人似乎和昂贵的服装或者贵金属无缘,而且好象也没有什么奢望。她闯到公寓来时的打扮,也真够寒酸,那么,理由何在呢?他冒着万一暴露就将失去一切的危险运送毒品,究竞是为什么呢?
阿泉想不通。父亲几乎从来不谈工作。
再说,罪犯把公寓的房屋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杀死了真勇美,他寻找的小包到底在哪里呢?实际上正如黑木所说的那样,父亲回来时带的衣箱里的东西,阿泉亲手收拾过,根本没看到过那类小包。如果他装在衣箱里,海关肯定会发现。父亲那么聪明,他决不会放在那里。这么说,从机场国家的途中,也许他把它存在了别的地方。她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带回来的行李,只增加了一件东西,那就是买给阿泉的礼物‐‐一个洋娃娃。
阿泉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洋娃娃!难道藏在这里边?
&ldo;不会。&rdo;
罪犯把洋娃娃也给拆了。外边包的布已经撕裂,磁心也被砸得粉碎,剩下的没受到破坏的只是那个小巧的青铜玛利亚圣像,虽说被摔在地上,可依然没坏。那大概是父亲临死前买的最后一件礼品……&rdo;&ldo;关于那个玛利亚圣像,爸爸好象说了几句什么。说什么来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