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想着,最后竟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常家昱看到了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他胸口气闷,翻了个身不理会来人,一只手却贴在他的后背处抚了抚,又顺着脊椎骨向上,在颈处捏了捏。
&ldo;家昱。&rdo;那人低沉地唤他。
常家昱身体抖了抖,鼻子一酸,将脸更深地埋入柔软的抱枕中。
身后的人将他抱起来,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的眉眼和嘴唇上,手指更是从衣摆探入,以熟练的手法在他的身上游走,仿佛将他的敏感点都了然于心。
常家昱想要推开,但是被吻得无力,浑身颤抖地任人抚弄。意乱情迷时,他心中一痛,猛地将对方推开。
下一瞬,常家昱醒了过来,立刻从沙发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才那个梦真实得让他一时回不过神来,视线下移,看到了身下的反应。
他咬了咬牙,红着眼跑去了洗手间,半天后湿着双手出来,在院子里出神地站了片刻。
梦里有多么痴缠,醒来便有多么低落神伤。
梦里梦外唯一不变的,是那种让他着迷的眼神和声音。
对了!
眼神和声音是不会骗人的,欢爱时那些情动的反应也是不会骗人的,严钧对自己是否有情还尚未可知。即使真的没有多余的感情,他左右是忘不掉对方的,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继续这么相处,日久生情难道就不可能吗?
常家昱的嘴角却翘了翘,笑得有些傻气,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用手按了按,但是笑意却没有消失。
是啊,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在这里愁眉苦脸没有用,他要再去问个明白,问对方是否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假如没有,就问他还愿不愿意再试一试。
他不是矜持的性子,想到了就立刻去做,也并不钻牛角尖或者纠结什么自尊问题。
和宋梵清打过招呼,常家昱没坐公交地铁,直接拦了辆车,一路上带着几分期待和惴惴不安。
给了车钱,常家昱转身往前走,看到李嫂在不远处过了马路。离得远,也没打招呼,常家昱一边走一边想,今天确实是李嫂休假回家的日子。
站在门前的时候,常家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开了门。
玄关的鞋柜处摆着严钧的拖鞋。
房间里没人。
常家昱转了一圈,确实一个人也没有,严钧或许是在公司,昨天其实是他特意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来陪自己的,可惜被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