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器很费电,她平时只有洗澡前才会打开,让它加热。待水热后,她再洗澡。平时不用时,她都关着。
房子空间有限,卫生间正对着客厅。玻璃门开在那里,卫生间的镜子照出了客厅的一切。男人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脸清晰又立体。
怎么又和他搅合到一块去了呢?
她再一次懊恼,美色误人呐!
水烧开后,程新余给靳恩亭倒了一杯。
开水滚烫,热气氤氲,她放在茶几上晾凉。
随后,她坐到他对面,轻缓出声:“靳恩亭,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聊聊。”
女人的腰背挺得笔直,语气严肃正式,俨然是谈判的态度。
靳恩亭收了手机,敛了敛眸,“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一向很大方,对女生从不吝啬,能满足她们想要的一切。
红尘男女,所求不过是那些世俗之物,不是钱就是权,亦或钱权皆有。他靳恩亭都给得起。
程新余斟酌一瞬,打了遍腹稿,这才不急不缓地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简单点,别搞那么复杂。我不做你的金丝雀,不需要你给我任何物质上的补偿。你也不是我的金主,我更没必要讨好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独立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打扰。你求人,我疗伤,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我想要一段轻松的关系,你别给我压力,也别对我抱有太多期待。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没那么契合。”
靳恩亭完整听完,轻笑一声,“程新余,你考公面试嘴皮子也这么溜的?”
程新余:“……”
怎么可能!她的嘴皮子要真这么溜,她早上岸了,还能搁这儿待着。
她能如此流利地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全是因为她打了腹稿,心里有数。
她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他知道,他们是泡友关系,互相独立,互不干涉,且随时都能中止这段关系。
“如你所愿。”男人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我这个人挺怂的,我害怕让公司的同事知晓我们的关系。你也知道职场人的嘴很挺毒的,我不想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没问题。”靳恩亭神色淡然,“还有什么索性一次性说完。”
程新余小心观察着靳恩亭的脸色,语气谨慎,“我有洁癖,讨厌烂黄瓜。”
靳恩亭:“……”
他发觉这姑娘真的很会拿捏他,每次都精准踩中他的雷点,他差点都要气笑了。
他的脸色徒然冷了一截,“程新余,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女人抠了下手指,细声细气道:“我只是在表达我的诉求。”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不是哪个女人都可以上我床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纵欲,更不滥情。
看出他动气了,程新余调节气氛,半开玩笑,“小靳总是禁欲系美男。”
靳恩亭:“……”
“禁欲系?”话在舌尖滚了一圈,男人赤裸直白的目光围在程新余身上,“我是不是,你不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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