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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秦天亮和梁晴这样说着话的时候，在重庆一处单间茶室里，顾显章正与白日里那个黑衣人密谈着。此时，顾显章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坐在了主座位置上。

一番话之后，坐在顾显章对面的黑衣人把一包毒品推到了顾显章面前，面露难色地说道：&ldo;站长，现在局势太乱，玩这些的人该走的都走了，以后再找这东西怕是难了。&rdo;

顾显章把面前的那个纸包顺手收了起来，望着黑衣人，思忖片刻，说道：&ldo;谢谢你这些年鞍前马后地为我跑腿。现在局势很乱，我也该想想你的后路了。&rdo;

黑衣人听了这话，立起身来，赴汤蹈火般地说道：&ldo;站长，这么多年我虽没个名分，但我的命是站长给的，我愿意为您效劳。&rdo;

顾显章起身踱了两步，有些感慨地说道：&ldo;到了该给你个身份的时候了，把你这个黑人洗白了。&rdo;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问道：&ldo;站长，那个蜂王不查了?秦天亮和朱铁，白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他们此时早就跑到城外了。&rdo;

顾显章回头望着黑衣人，问道：&ldo;你是说这二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是蜂王?&rdo;说完眯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半晌，终于说道：&ldo;你追查蜂王的任务到现在为止结束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离开大陆前，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谁是蜂王。&rdo;

第二天上午上班后，顾显章把朱铁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此刻，顾显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就那样坐在宽宽大大的办公桌后面，一眼一眼地审视着朱铁，直把朱铁看得一身的不安，只顾着虚虚地冲着他笑，这才说道：&ldo;朱队长，你再把昨天的事复述一遍，要详细。&rdo;

朱铁挺直了身子，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努力回想着，一边说道：&ldo;站长，昨天我和秦科长离开&lso;国防部&rso;，我开车，秦天亮就坐在我身边。车开到一半，秦科长说车外有动静不正常，我以为车出了问题，下去查看。秦天亮开车就跑，我坐上卫兵的摩托去追，那辆车不知是怎么出来的，一下子就横在了秦天亮车前，秦天亮的车就翻了，我当时开枪了，可惜还是让那辆车跑了。事情就是这样的。&rdo;

顾显章用手敲了敲桌子，问道：&ldo;这时秦天亮在哪里?&rdo;

朱铁说道：&ldo;他车翻了，人卡在车里，人是我拉出来的，我是担心文件，才没敢去追。&rdo;

&ldo;那么你什么时候看到密码箱的?&rdo;

&ldo;密码箱一直在秦天亮手里，当时我检查了，封条是完好的。&rdo;

顾显章不再说话了，开始在房间里慢慢地踱起步来。好一会儿，顾显章才立住了脚，背对着朱铁问道：&ldo;就这些了?&rdo;

朱铁说道：&ldo;应该就这些了。&rdo;

顾显章回转身来，接着问道：&ldo;停车那会儿你看到那辆车了吗?&rdo;

朱铁拼命摇着头，说道：&ldo;没有，秦科长说声音不对，我就下车了，没看到那辆车。&rdo;

顾显章听了，重又坐回到办公桌的后面，一颗脑袋低了下来。朱铁见状，忙走上前去，小声说道：&ldo;站长，你是不是怀疑秦天亮这小子是蜂王?&rdo;

顾显章缓缓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望着朱铁说道：&ldo;谁说的?!&rdo;

朱铁尴尬地一笑：&ldo;我猜的!&rdo;

这一下，顾显章又有些不耐烦了，他用力地看了一眼朱铁，朝他挥了挥手，说道：&ldo;你下去吧!&rdo;

顾显章找到秦天亮的时候已经是这天的黄昏了，秦天亮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文件准备下班，顾显章推门走了进来。秦天亮望着面无表情的顾显章，忙起身问道：&ldo;站长，你有指示?&rdo;

顾显章向他摆了一下手，顾自坐在对面的一张空椅子上，接着，便又开始注视起秦天亮来。思忖片刻，顾显章单刀直入地说道：&ldo;那天去取情报，你为什么让朱队长下车?&rdo;

秦天亮回想着说道：&ldo;我当时听到除了我们的车声外，还有另外一个车在跟踪我们，当时情况紧急，还没和朱队长说清楚，他就下车查看去了。&rdo;

顾显章接着又问道：&ldo;你为什么把朱队长扔下，自己一人开车跑了?&rdo;

秦天亮答道：&ldo;当时，朱队长下车，我听见另一辆车声音越来越近，为了保护机密文件，我来不及多想就驾车离去了。&rdo;

顾显章步步紧逼：&ldo;可你驾车的路线是往城外走，而不是回保密局。&rdo;

秦天亮笑了笑：&ldo;哦，我当时是为了甩掉那辆车，慌不择路。&rdo;

&ldo;可朱铁说，他没有看见你们后面有车跟踪，它是在你们车前出现的。&rdo;

&ldo;我的确没看到车，&rdo;秦天亮说道，&ldo;我只是听见了车声，而且离我们很近。&rdo;

顾显章打量着秦天亮，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半晌说道：&ldo;整个重庆大街上，碰到个把车也很正常，为什么你觉得这辆车就会对你们构成危险?&rdo;

秦天亮不得不又耐心地说道：&ldo;站长，是这样的，从&lso;国防部&rso;出来不久，我就觉得有人跟踪我们，虽然没看见车，但那车声一直伴随我们左右。朱队长下车时，那辆车我感觉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所以才有了之后的慌不择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