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你不用管。&rdo;秦天亮叮嘱道,&ldo;你也不要回来了,留下小周在药店接应我,这里9点后就不要再用了。&rdo;
老郭点点头:&ldo;明白了。&rdo;说完,老郭顺手把一盒饼干递给了秦天亮。秦天亮接过饼干,用力地在老郭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道:&ldo;一路顺风!&rdo;然后转身便从杂货店走了出去。
事不宜迟,秦天亮决定马上开始自己的行动。
太阳将要从东方升起来的这段时间里,也是保密站电报组长汪兰感到最自由和惬意的时间。这时间,离上班还有好大一会儿,她完全可以做点自己的事情。就像往常一样,这天早晨吃完早饭,她正在阳台上给养在笼子里的两只鸽子换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门虚掩着,汪兰回头朝门外应了一声,片刻,郑桐走进门,来到了阳台上。
&ldo;又喂你的鸽子呢,快走吧,到上班时间了。&rdo;郑桐见汪兰还在抚弄那两只白鸽,有意无意地催促道。
汪兰听了,便关上笼门,不禁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说道:&ldo;也不知道还能养它们几天了。&rdo;
郑桐摇了摇头,说道:&ldo;咱们是留是走还不一定呢,你还有心思想几只鸽子的命运?&rdo;
汪兰望着笼子里的鸽子,突然扭过头,说道:&ldo;郑主任,说心里话,你是想走还是想留?&rdo;
郑桐深情地望着汪兰,回道:&ldo;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rdo;
汪兰一笑:&ldo;郑主任,是走是留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rdo;
&ldo;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也会网开一面的。&rdo;
汪兰躲开郑桐火辣辣的目光,搪塞道:&ldo;郑主任,咱们走吧!&rdo;
时间过得好慢。秦天亮在办公室里一边焦急地踱着步子,一边不停地看着腕上的手表。当时针终于指向9点整时,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拉开抽屉,把一支枪塞进了腰间。略思片刻,他觉得还应该再带上一点什么,便又从另外一只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匕首,顺手也揣在腰间,这才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秦天亮便开着一辆车,快速驶出了保密站,径直向&ldo;国防部&rdo;大楼驶去。
这时间里,老郭正带着梁晴母子在城门口排队接受出城检查。几个执行队的便衣在人群中不停地搜索可疑目标,突然,一个便衣的目光落在了梁晴脸上。梁晴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便急中生智把小天抱了起来,用小天的身子遮住了自己的面部。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那名便衣的眼睛。发现梁晴后,这名便衣立即向城门的值班室走去。执行队队长朱铁正坐在那里。
&ldo;队长,秦科长的太太和孩子要出城。&rdo;便衣慌慌张张地进门报告道。
朱铁抬眼问道:&ldo;你看清了?&rdo;
便衣说道:&ldo;肯定没错,她不认得我,我可认得她。&rdo;
朱铁匆忙来到窗前,努力向外张望着。尽管梁晴抱着小天竭力遮挡着自己,但朱铁还是认出了他们娘俩。
朱铁又认真地朝远处的梁晴看了一眼,便立时回过身,抓起桌上的电话喊道:&ldo;接保密站都副站长。&rdo;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朱铁声音急促地汇报完情况,电话里立时传来了都富春的声音:&ldo;什么?秦天亮的夫人要出城?&rdo;
朱铁说道:&ldo;她就在出城的人群里,是抓还是不抓?&rdo;
都富春果断地说道:&ldo;当然抓!&rdo;
放下电话,朱铁匆匆带着两个便衣向人群中走去。
&ldo;这不是秦夫人吗?这是要去哪儿呀?&rdo;
梁晴见躲不开朱铁,镇定地笑道:&ldo;朱队长,执行公务呢?我是出城想看个亲戚。&rdo;
&ldo;亲戚?没听说秦科长在重庆有亲戚啊?&rdo;朱铁接着问道。
梁晴说道:&ldo;是我的一个姑妈,顾站长都知道的,我姑妈想小天了,让我带过去看看。&rdo;
&ldo;噢,那什么,刚才我接到秦科长一个电话,他说家里有急事,让你们先回去。&rdo;朱铁谎言说道,一双眼睛望着梁晴。
梁晴知道朱铁是在跟她说谎,灵机一动说道:&ldo;我出来没跟他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娘俩出城了呢。&rdo;
朱铁接口说道:&ldo;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rdo;
说到这里,朱铁冲身边的两个便衣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便衣立即会意,一个人上来接过梁晴怀里的孩子,另一个拿过梁晴挎在胳膊上的包袱。
老郭见梁晴已被盯梢绑架,此刻自己又无力帮她,只好无奈地站在一旁,心里头却是万分着急。
梁晴意识到此一去必是凶多吉少,便冲老郭递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道:&ldo;既然天亮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rdo;
此刻,秦天亮已经开车停在了&ldo;国防部&rdo;的办公楼前。下车后,秦天亮看到大楼内外一片凌乱,一些人手里提着箱子,匆匆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几个人正在院子里焚烧着文件。
顾不得多想,秦天亮直奔保密室主任白礼堂办公室而去。进屋后,秦天亮一眼看到白礼堂正和自己的两个助手在清理着文件。
抬头看见了走进门来的秦天亮,白礼堂不觉吃了一惊,问道:&ldo;秦科长,你怎么来了?&rdo;
秦天亮一笑,说道:&ldo;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奉顾站长的命令,到你这儿来核对一份文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