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枫眼中,兴许她更像是那个心智稚嫩,时常给他闯祸的小姑娘吧?
“别想这些了,只要你知道,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我心里唯一的就好。”
阎王爷送她返阳时也曾说过,她是他被困在情里的因由。
那时候她哪里会想到男女之情这方面的?只以为景枫是将她权作“母亲”一样的存在,是亲情方面的情困。
“你……你说的唯一,兴许你自己都闹不清楚吧?你其实是将我当成……当成是唯一呵护你、给你温暖的长辈吧?这个跟那个是不一样的……”燕岚还想挣扎一下。
燕岚说完这话没多久,景枫便猛然俯身下去,一把钳制住她的唇,被由浅入深辗转着的燕岚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景枫这会儿对她施加的吻,显然与以往的吻意义又不一样了。
以往的吻里,他都是小心翼翼,克制又深情的。这会子的吻里,深沉中,夹带着更多的,是人原始的欲望。
燕岚被惊得浑身僵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从那个吻里抬起头来,此时眼眸间都染上了雄兽般的色彩,他的嗓音都沙了:
“懂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害怕吓着你,毕竟你如今这身子还小,如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我这样的想法又算什么?”
他低低地嗤笑道,像是在笑自己的卑微。
燕岚垂下眼眸,深深地品味着这些。
原来他的小心翼翼不是因为敬崇她是长辈的身份,而是他对她无可遏制如潮水般凶猛的情愫,让他无处安放,又害怕全都倾泻出来会吓着她,这才不得不隐忍起来的。
这些日子以来的同床共枕,他大概是憋得很辛苦了吧?燕岚上辈子虽然没嫁过人,但曾偷偷看过一些开蒙的书籍,对此还是了解的。
“那……既然如此……”她又大又亮的圆眸在转动着,然后猝不及防地一把拉下了跟前人的脖颈,看着他眼睛灼灼道:“那便不要这么辛苦了,不就差个数月吗?咱们现在就把房圆了?”
她这话一出,只觉那手掐着她的腰更紧了。
景枫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认为我的定力是铁打的?嗯?故意这么说还让不让我活了?是不是真想我现在就把你吃了?”
燕岚一脸无辜地正打算解释说自己是真的这么想的,可景枫已经放下她,匆匆躲进净房里了。
李昱趁着景枫和燕岚不在,使计闯进他们屋内,更是无意中翻出了景枫先前留下的舆图。
那天景枫是将玩得十分疲累的燕岚背着回来的,一走到自己的小院,就被李昱当面“啪”一声将舆图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