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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达摩尚未来中国以前，中国有没有佛法?&rdo;有人问天柱崇慧禅师。

禅师说：&ldo;你只问达摩还没有来之前有没有佛法，有没有问过现在有没有佛法?&rdo;

&ldo;师父的意思我不懂，请师父指示!&rdo;

天柱崇慧禅师说：&ldo;万古长空，一朝风月。&rdo;

呀!&ldo;万古长空，一朝风月&rdo;，是多么美丽的句子!

后来的善能禅师用两句来解：

不可以一朝风月，昧却万古长空;不可以万古长空，不明一朝风月。

因为，&ldo;一朝&rdo;与&ldo;万古&rdo;是同时存在的，&ldo;长空&rdo;与&ldo;风月&rdo;不只是过去如是，现在如是，未来也如是呀!在我们未来这个世界以前，长空里就有这么美的风月;当我们离世之后，美丽的风月还是在长空之中。

把万古长空凝聚在一朝风月里，就像把整个海洋凝聚成一滴水，一滴水是海洋的一部分，一滴水也是海洋!

怀海德把&ldo;一朝风月&rdo;在&ldo;万古长空&rdo;中的关系称为&ldo;契入&rdo;（gression）。

特殊属性的粒子在历史的路径上虽是具体独特的，但在浩瀚时空中却与持续运行的粒子属性相同，它既是&ldo;弥布&rdo;（itpervades）于它的路径，它也&ldo;处在&rdo;（itissituated）路径上每一事件的粒子上。它在每一个永恒的空间中，根据一个轨道运行着。

怀海德的话并不难解，我抬眼看天，映入我眼睛的明月，对此刻的我有独特的意义，但千万年来，明月也具有普遍意义地照耀着，明月持续在时空的轨道运行，我也持续在生命的轨道运行。就在今夜，在一瞬之间，我与明月&ldo;契入&rdo;了。在自然时空里，我们分离，各自回到轨道。但在心灵的时空里，因契入的印证，我们不再分离了。

&ldo;一朝风月&rdo;与&ldo;万古长空&rdo;在契入的时刻，是没有分别的。

今夜泡茶时，邀请了天柱崇慧与怀海德一起来喝茶，怀海德还带来一个朋友‐‐那位说出&ldo;两次伸足入水，已非前水&rdo;的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斯。

真是太美好了，他们唯一可能聚会之地就是现在。

圣哲云集是何等的盛事呀!

一滴水滴进了海洋。

海洋进入了水滴。

不知多少秋声如果你的心灵有通向神圣的完美阶梯，你就像真理花园中的百合花，无论你的芳香消失在空中，或消失在人们身上，它消失在何处，就在何处永存。‐‐纪伯伦

中秋夜，我们从岳阳赶往长沙，一路狂奔。

&ldo;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赶路呢?&rdo;我问帮我们开车的小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