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告诉我你的姓名。&rdo;里德马赫又问道。那一刻,她的父亲和丈夫在她心里种下的胆怯差点使她脱口而出:我是贝弗莉。马什。
我在德里镇宾馆。请叫内尔先生赶过来。这里有一个死人,我们都怕极了。
但是她却说:&ldo;恐……恐怕我不能告诉你。现在还不能。&rdo;
&ldo;你都知道些什么?&rdo;
&ldo;什么也不知道,&rdo;她感到很震惊,&ldo;什么使你觉得我知道这一切?上帝!&rdo;
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握着比尔的手,又问道:&ldo;他会死吗?你说那么多不是吓唬我吧?他真的要死了吗?请告诉我。&rdo;
&ldo;他伤势很重。如果这吓着你了,小姐,应该吓着你了。现在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rdo;
像在做梦,她看到自己的手在空中飘过去,挂断了电话。她看着远处亨利的尸体,好像挨了一记冰凉的耳光,吓了一跳。亨利的一只眼睛闭上了,另外那只被打坏的眼睛还流着鲜血。
亨利好像在跟她眨眼睛。
4
理奇假扮《德里新闻》的记者,打电话给医院,探听关于麦克的消息。
他挂上电话,双眼紧闭。&ldo;上帝!&rdo;他声音沙哑,低声呼喊着。
&ldo;上帝!上帝!上帝!&rdo;他好像要把电话推到地上,手软弱无力地垂下来。他告掉眼镜,用睡衣前襟擦了擦。
&ldo;他还活着,但是情况很严重,&rdo;他告诉大家,&ldo;亨利像切圣诞火鸡一样用刀伤了他。有一刀砍在大腿动脉上,他的血几乎都流光了,但是他还活着。麦克设法找到了一个止血钳,不然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就死了。&rdo;
贝弗莉哭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她的哭声和艾迪沉重的呼吸声。
&ldo;你还想、想、想报、报、报警、警、警吗?&rdo;
她绕着亨利,兜了一大圈走进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浸在凉水里,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好舒服。她觉得现在自己又可以清醒地思考了‐‐不是理智地,而是清醒地。她突然明白过来如果他们想用理智来思考,那么理智会送了他们的命。
她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比尔。&ldo;不,&rdo;她说,&ldo;我不想报警了。
我想艾迪是对的‐‐我们会出事,会送命。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ldo;她看着他们4个。&rdo;我们发过誓,&ldo;她说,&rdo;我们发誓。比尔的弟弟……斯坦利……所有其他的人……现在还有麦克。我准备好了,比尔。&ldo;
比尔看着其他的人。
理奇点点头。&ldo;好的,比尔。我们拼上一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