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菀卿自知不好没敢说话。
“以后不要动这个,危险,你动这个……”商佚把一口薄薄的汤锅扔上电磁炉,插电,滴滴按了两下,再按灭了,示范完毕。
徐菀卿真是好猛一女的,也不怕煤气泄漏小命呜呼。
“商妹可怪我?”
“谁怪你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徐菀卿也并不回答,只是望眼欲穿地看着电磁炉仿佛要马上学会来证明给商佚她也挺有用的。
商佚点了海底捞的外送,等着小哥敲门进来,徐菀卿坐立不安,商佚枕着沙发抱枕,腿歪斜踢上徐菀卿的腿,好像用个符咒把她定住了似的。
人总是会有点儿自怨自艾的时候,就连叱咤风云的大佬也不会例外。大佬颓然自责的时候商佚就在旁边抱着他的脖子腻歪着轻声细语地安慰,这样总是有效的,投怀送抱,确切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会安心下来。
但商佚觉得用同样的套路对待徐菀卿算是一种亵渎,她认认真真动感情虽然只是开个头,但她不想用约定俗成的答案。
好像她大学某门考试早早地知道了答案,考试时把背会的答案填进去就可以了,全然不是自己做出来,就有种作弊的不端正。
哪怕离开标准答案她就要挂科重考,但总归是想发自内心地有自己的回答。
她好像蜗牛一样缓慢地蠕动身体,一个挺腰就坐起来,整个人就横躺在徐菀卿身上。
她这么不端正,横躺竖卧仪态不漂亮,徐菀卿也没像平时一样一定要说她一句,只慢慢低着头,目光流连在商佚的身体上,很低落,自责无端袭击,徐菀卿无力招架。
如果张绪往这儿一杵就开始自怨自艾,商佚早就想好了答案,但徐菀卿坐在这里,她总会想起自己是别人怀里的一朵用来展示的鲜艳娇嫩的花朵,花朵被人拥有却不能选择主人。
她的感情只能关在她的小黑屋里另行核算。
外送小哥来了,一一陈列布置过后就走了,商佚把骨汤倒进锅里,徐菀卿跟在后面慢慢看,学会了把餐盒打开,卤鸡爪鸭掌陈列排好,牛羊肉龙利鱼和虾滑一一打开,商佚感觉自己有点儿饱了。
但是她还是都打开了,电磁炉发出嗡嗡的叫声,徐菀卿沉沉不语地撬开餐盒,发出啪一声。
商佚调了油碟麻酱碟放在徐菀卿面前,徐菀卿在对面,有些呆楞,眼神微微收了收,露出一个矜持的笑:“说送来便送来,这地方实在繁华……商妹果真令我感到惊奇。”
“哪个现代人放这儿都有这本事,我不特殊。”
水汽蒸腾弥漫上来,挡在她和徐菀卿中间。
“其实真的没关系,那天那女人叫许敏,她是……怎么说呢,我从头开始说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