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佚终于垂下头:“徐菀卿,我该怎么说呢,我现在是别人的女人,我说服不了自己。”
“怎么说起这个?”徐菀卿似乎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打算和她掰扯这个话题。
“因为我现在特别喜欢你。”商佚认输了,“但是我也说啦,我特别特别喜欢钱,为了钱什么都行,我是别人的女人,不能背着男人再搞一个,再喜欢也不行。”
“那之前那个孙经理,哦,那位的助理,深圳的王先生,上海的傅老板……”丑男孩适时地出现,调出商佚过往背着大佬搞过的男人。
“去死——对吧,你看,我就是这么恶劣的女人,我现在很认真,不想玩玩算了,也不想揣着不厚道等许安程嗝屁了坐享他的财产,更不想就把你骗上床然后过几天断舍离,所以我都矛盾死了,你,你别——”
“可是我什么事也没做。”
“你光是往那儿一杵,我就想把你搞上-床,哪怕你身穿东北大棉袄,脚踩澡堂烂拖鞋,我光看见你就原地发情,心里激昂澎湃得跟没谈过恋爱过的小年轻似的。”
丑男孩立即退出去了。
徐菀卿没听过如此粗鄙之言,一时呆住了。
“你是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是我自己精神分裂头脑发热又不想放你走又不能回应你,所以你看,我就是优柔寡断神经兮兮的,脾气还特别差,错就错在你要跟我掰扯,喜欢我干嘛?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商佚抓起手机刷刷刷翻,相册没怎么用过,她抬手给呆呆傻站的徐菀卿拍了一张,把手机递过去,自己拉开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徐菀卿小声问丑男孩:“原地发情是何意?”
“就是……就是……哎呀我一个大男人不好给你讲,害臊!”丑男孩故作扭捏。
“我知道发情,也知道原地,合在一起并不太明白。”
“就是我姐吧……很久没有男人了,有点儿寂寞……”
丑男孩开始胡说八道给她抹黑。
她终于推开门,徐菀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见了她,眼睛弯了弯。
她抬脚把丑男孩踹出去了,自己靠在门边,徐菀卿走近两步。
商佚不太明白徐菀卿到底理解成了什么样,但是被古人柔软的嘴唇吻着也没什么太多感觉。她一直在颤抖,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哆嗦,身子仿佛在冰冷的暴风雨中无处可归,只好抓紧徐菀卿纤细的柔软的身躯,别过头去:“张绪发来消息说招娣走了,我们去见张绪。”
“我愿帮你……”
她往后跌了一下,这位古代女子她招架不住,身体软得只能倚着门歪,仿佛下一刻就要摔下去。
“别听,丑男孩胡说八道。”她断断续续地反抗,“我没发情!”
“无需害羞,商妹,我也曾嫁为人妇,知晓人事……”
“你和女人做过么?”商佚抓紧徐菀卿往后撤了一步,右腿后撤撑住自己,把徐菀卿推回去,“徐亦久!就算我现在欲-求不满,这可是大白天!我们现代人也没有大白天什么事不干就……就先上-床的!”
门外传来当啷一声。
她回过头,张绪捡起个热水壶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打……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