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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ot;她是外籍教师，如果有那么一点错误我们都是要承担外事责任的。&ot;冯云山淡淡地说，&ot;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她从事特务活动的直接证据，抓容易善后难。继续监控吧‐‐此事要严格保密，不要告诉王斌。&ot;雷鹏愣了一下：&ot;是。&ot;‐‐上官晴拿发带勒紧自己的额头，满头虚汗。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很多破碎的残片在组织着。

冯云山摘下老花镜闭着眼睛思考着：&ot;我们遇到难题了，假设她是韩晓琳‐‐那么她必定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现在也在寻找答案，到底该怎么给她这个答案呢？到底是用她还是不用她？&ot;&ot;局长，您在说什么？&ot;雷鹏低声问。

&ot;我在想‐‐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运作。&ot;冯云山睁开眼睛，&ot;她也许想起来什么，也许永远也想不起来……无论哪一种结果，对于她都是悲剧。&ot;&ot;您确定就是她？&ot;&ot;我能从血雨腥风走过来，就说明我的直觉轻易不会错。&ot;冯云山思索着说，&ot;她没有死，是真正的悲剧‐‐这个难题，周新宇是故意甩给我们的。&ot;&ot;为什么您会这样判断呢？&ot;雷鹏问，&ot;假设是韩晓琳，也许周新宇是想让她潜伏下来呢？&ot;&ot;不排除这种可能。&ot;冯云山顺着自己的思路说，&ot;谍战是一个高智商的游戏，周新宇那样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故地重游的后果。那么他为什么这么作呢？目的是什么呢？把一个失去了记忆的韩晓琳‐‐一个被他们虚构出来的上官晴，扔给我们是什么意思呢？&ot;&ot;总不能是他良心发现，把人变相还给我们吧？&ot;雷鹏问。

冯云山摇摇头，突然眼睛一亮：&ot;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故意把韩晓琳‐‐上官晴这个合二为一的人扔给我们，牵掣我们的精力！我们自然会对这样一个上尉级别的谍报员产生浓厚兴趣，然后我们早晚会意识到这个就是韩晓琳！然后呢，我们会怎么作呢？我们会看着韩晓琳的精神逐渐走向分裂不闻不问？当然不会，我们可能会反过来用一些精力来小心翼翼地帮助她慢慢恢复。&ot;雷鹏张大嘴：&ot;这太复杂了吧？&ot;&ot;别打断我。&ot;冯云山伸出一个手指头盯着前面的一个点，&ot;然后呢，然后我们会派一个人去接触她，很小心地接触她‐‐这个人，只能是王斌！对，肯定是王斌，不会有别人！这样作的后果是什么呢？王斌会从现在的工作分出来，来办这件事情！对，他的目的就是让王斌来处理这个麻烦，这个需要很长时间也未必可以处理好的麻烦！而且是他的初恋情人，而王斌现在有妻子有女儿！王斌会出问题么？‐‐王斌会出问题么？王斌到底会不会出问题呢？&ot;雷鹏都听傻了。

&ot;他的目的是‐‐王斌！&ot;冯云山冷冷地判断，&ot;他要搞王斌，不是想搞到手。对的，他知道搞不到手！他想让王斌从现在的工作彻底抽身出来，给王斌的内心深处一个致命的打击！试想，如果王斌知道这是韩晓琳，而且被整容洗脑是多么残酷的一个现实？！他想对付的是王斌‐‐也就是说，王斌现在的工作已经触痛他们了！&ot;&ot;周新宇能想这么复杂？&ot;&ot;对，这才是周新宇！&ot;冯云山点点头，&ot;他想搞的是王斌！搞乱我们的阵脚，然后他有什么目的呢？&ot;他突然眼睛一亮：&ot;掩护&039;人马座&039;！&ot;‐‐啪！上官晴一拳打裂了面前的镜子，血从拳头上流下来。她撕裂声音尖叫着：&ot;我到底是谁‐‐&ot;法国巴黎，中国城的一个茶馆。

&ot;我是军情局以前的秘密经费主管，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ot;这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很紧张地低声说。

&ot;对，我知道你。&ot;王斌笑着给他的茶杯加点热水。

&ot;我最近的情况，你也很清楚。&ot;中年人紧张地说。

&ot;对，你已经退役了。&ot;王斌笑笑说，&ot;而且军情局的新老板正在组织调查你主管的秘密经费，态度很坚决。看起来，是想拿你祭旗，树立新老板的威望。&ot;&ot;实不相瞒，我确实有挪用行为。&ot;中年人咽口口水，&ot;但是我忠心耿耿为团体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这样做，太寒我的心了。何况贪污挪用情报秘密经费的又不是我一个，局里面兑不出来的黑帐都从我这里走的！这样查下去，我就是全部黑帐的替罪羊！&ot;&ot;腐败是你们政府根深蒂固的问题，你身在其中当然不能幸免。&ot;王斌点着一颗烟，&ot;我不欣赏腐败分子，我们也不喜欢和腐败分子合作。但是你也是身在庐山当中走不出这个迷雾，你既然肯通过关系来找我，我个人不反对和你合作。&ot;&ot;我需要保护，需要你们的保护！&ot;中年人激动地说，&ot;我有老婆孩子，他们都需要到大陆去！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军情局历年来秘密经费流向大陆关系的帐号，你们按照这个线索很容易可以挖出来一批鼹鼠！&ot;&ot;当然可以。&ot;王斌笑笑说，&ot;这个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们机关可以给你提供安全的地方，你们可以安渡下半生。你们的孩子也可以在大陆受到良好的教育，这个都是我们的工作范围内的。&ot;&ot;那就好，我老婆孩子现在都已经在巴黎。&ot;中年人激动地说，&ot;我们是旅游护照，军情局肯定有尾巴盯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ot;&ot;你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两天以后，你们会有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我会安排你们搭乘大陆航班离开欧洲。&ot;王斌淡淡地说，&ot;我希望，你可以有个新的开始‐‐我们不拒绝任何愿意回归祖国的同胞。&ot;中年人点点头：&ot;如果我不是心理不平衡，我不会贪污的！军情局这个烂摊子已经彻底烂透了，而现在的新老板对我们这些老干部的做法也太让人心寒了！更不要说现在新政府的政策了，我已经受够了！就算他们这次不处理我，我未必会和你们合作，但是也不愿意在那里呆了。&ot;&ot;我问你个具体的事情，关于&039;人马座&039;你知道多少？&ot;王斌问。

&ot;我不知道具体的姓名，但是我知道在你们内部。&ot;中年人说，&ot;这是军情局的镇局之宝，他的秘密经费数量是惊人的。&ot;王斌点点头：&ot;这两天你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ot;&ot;你们不会用完了我，就不管我了吧？&ot;中年人脸色发白。

&ot;我不能说你的选择肯定是对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共产党是对得起朋友的！&ot;王斌淡淡一笑，&ot;你起码不会后悔！尤其是对祖国统一大业作出贡献的同胞，无论过去你做过什么，都是我们的客人！&ot;中年人放松了，吐出一口气。

没超过一个小时，在军情局总部办公室的周新宇就已经看到了巴黎站的汇报。他拿着报告习惯性地热血沸腾站了起来，举步就往局长办公室走。但是没到门口他的脚步就越来越慢，渐渐地站住了。

他看着走廊尽头的局长办公室没有任何表情。许久，他转身慢慢走回办公室。碎纸机粉碎了这个报告，他看着纸片落在纸篓里面脸色铁青。久久沉默之后，他苦笑：&ot;大树倒了，我们这些猢狲还能怎么样呢？&ot;&ot;同学们，我们今天要学习的课文是《狼牙山五壮士》。&ot;赵老师笑着对面前的孩子们说，&ot;你们都知道狼牙山五壮士吗？&ot;&ot;知道‐‐&ot;孩子们齐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