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妍微微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ldo;鱼在水里玩儿!&rdo;
这时那个脆生生的声音急忙道:&ldo;二姑娘可是吓糊涂了,你当时是与大姑娘在一起玩的,如果她不推你,你如何能落水。&rdo;女的很急,玉字咬得很重,最后闹了半天,杨妍愣是没听懂她的是玉娘还是月娘。
杨妍用眼角瞟了话的人一眼,是个白白净净的女,体态丰满,面若月盘,眉目清秀,长相到也标志,好像正是那个抓着铎玉娘不放,玉娘推人的妇人,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了有了模糊的记忆,仿佛叫刘慧,正是原主的乳娘。
杨妍暗自思量一番,想着当时原主落水,这人身为乳娘不忙着救她,却是只顾抓着玉娘不放,完全没有把原主的生死放在心上,再看她话间眼神闪烁,目光游移,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有了计较,撅着嘴了一句,&ldo;我掉下去了,乳娘为何没跳下来救我?&rdo;引申的意思就是,你这乳娘是怎么照顾人的,你怎么把我照顾到水里去了。你照顾我都不上心,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有意思吗。要无关的人都受罚了,这个照顾她不上心的人还在这里蹦跶,怎么都不过去吧。
男冷冷的看了刘慧一眼,声音低沉的道:&ldo;奶娘可是忘记了府里的规矩,少夫人不责罚你们,是少夫人心底善良,到是养肥了你们的胆。&rdo;
刘慧一听,急忙跪倒在地,&ldo;少主恕罪,奴婢只是实话实而已。当时奴婢见两位姑娘玩的开心,所以才走开的。&rdo;
&ldo;够了,&rdo;男冷脸呵斥一声,&ldo;看在你是月娘乳娘的份上,罚月银三个月,如若在不用心伺候主,直接卖出府去,白岩府不留无用的奴婢。&rdo;这话的重,顿时一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刘慧心有不甘,急忙把目光投向了纤细的女,坐在床边的女适时的转过头去,仔细的帮杨妍擦着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避过了刘慧恳求的目光。刘慧只得喏喏的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眼睛却趁人不注意,狠狠的剜了杨妍一眼。让杨妍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她的眼神太过冰冷,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敌意。
头痛的感觉席卷而来,杨妍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又开始沉重了。阿秀轻拍着她的脸,柔声道:&ldo;月娘别睡,先吃点东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病便好了!&rdo;
透过女温柔的眼神,杨妍只觉得这个女活得很辛苦,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忧伤,一时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乖乖的点头。心里却一直计较着奶娘刚才的眼神,总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
适时有丫头捧了热腾腾的汤药和吃食进来,贵妇人上前几步,接过那碗白粥,阿秀惶恐的起身,&ldo;夫人,还是我来吧,这使不得!&rdo;
贵妇人却微微一笑,拒绝了阿秀的好意,要亲自喂杨妍,&ldo;如何使不得了,玉娘是我的孩,月娘便不是了么!&rdo;先祖母已经过世,她是府里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也是嫡母,月娘是要喊她一声母亲的。
阿秀一时只觉更是惶恐,端坐在一旁的男适时开口道:&ldo;既然此事与玉娘无关,阿玲快去接孩出来吧,不能委屈了玉娘,我晚些去看她!&rdo;
阿秀急忙伸手,接过施玲儿手里的粥。施玲儿心里也惦记着还在祠堂里跪着的玉娘,当下也不推辞,伸出柔软的手,在杨妍或者是铎月娘的脸上抚摸了一下,柔声道:&ldo;可怜的孩,你且好好养着,母亲明天再来看你。&rdo;
时罗铎也站起身,&ldo;我书房里还有事要处理,阿玲,我们一起走!&rdo;
张秀要去送,被他们二人抬手拦住,时罗铎温和的了一句,&ldo;好好照看月娘吧,不用送我们。&rdo;张秀只得停住了脚步,折返了床边。扶起杨妍,口口的喂她喝粥,直到杨妍摇头,她才放下。过了一会,药送来了,杨妍看着那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药汤,直觉的皱起了眉头,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张秀无奈,又是好一阵的哄劝。杨妍也无奈,现在这身体病着,若有现代的西药,磕上几粒,再不济挂个吊瓶,几天就好。如今也只能闭着眼睛喝那苦涩的药汤了。张秀好一阵安抚,药汤也凉得差不多了。杨妍索性取过汤碗,闭上眼睛,几大口喝下了药。旁边的一个丫头机灵的递过来漱口水,漱了几次,又取了一块饴糖让她含着,那中药的味道才稍微散了些。
一直以为中药见效慢,喝了药,又睡了一觉,杨妍觉得整个人的精神都回来了。想到后世对中药的评价,不由摇头。多好的国粹呀,何止是种植的药没有野生的效果好,最紧要的是许多药材的炮制方法都失传了,而且许多药也绝了种。
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娇弱的身终于慢慢恢复了,杨妍也渐渐适应了她的新名字‐‐铎月娘。也适应了她的新身份,浪穹诏少主时罗铎的庶出女。
在院里了休养了一个多月,她今天终于甩开了乳娘和伺候的丫头,一个人悄悄跑到外面来玩,其实她只是想看看自己魂穿的荷塘,就在她犹豫着要跳还是不跳之间徘徊的时候,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心里不由对女孩失了几分好感,不由怀疑是不是记忆出了错,早知这女孩如此不把别人当人看,那时实在不应该帮她话,到底要让她在祠堂里好好跪上一跪。可仔细一打量又觉得不对,就衣着来,她旁边的男孩衣服所用的布料也不比女孩的差,都是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