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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白桓楚的死一直是白桓之心里的伤口，每当夜深人静，白桓之就好像坠入冰窖，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白桓楚看着他，说：&ldo;走……&rdo;

白桓之随手把猫儿的头拧断了，将尸体放在桌子上道：&ldo;母后说的对，这猫儿无福消受。&rdo;他杀死猫儿，就像他那年杀死替白桓楚躺在床上唬住宫人的小太监一样随意。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去找白鹤鸣，执意要辅佐白鹤鸣坐上皇位。或许因为，白鹤鸣是桓楚的孩子吧。

……

白桓之看着白鹤鸣，一时间恍惚，好像看到二十岁出头的白桓楚。他想这是第一次看到&ldo;白桓楚&rdo;穿成这个样子，不免发笑。

白鹤鸣不太理解白桓楚刚刚为什么激动，也不太明白现在白桓楚笑的花枝乱颤是为什么。他窘迫的抓抓头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白桓楚永远像浊世里的翩翩佳公子，和现在一身皮草的白鹤鸣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身上的憨劲儿可是一模一样的。白桓之对白鹤鸣招手道：&ldo;来，坐到皇叔身边来。&rdo;

白鹤鸣局促的坐在白桓楚身边，像个小媳妇。

白桓之一副好脾气的给白鹤鸣讲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ldo;鹤鸣，你是我皇侄，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抱过你，你还尿了我一身。&rdo;

白鹤鸣：&ldo;……&rdo;

&ldo;你小时候傻乎乎的，对谁都笑，若不是皇叔护着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do;

白鹤鸣：&ldo;……&rdo;

白桓之兴致出奇的好，先是运了一口气，然后不疾不徐的，愣是将从第一眼看到白鹤鸣的那天起，讲到了宫变前一天。白鹤鸣时不时还会和白桓之说说话，虽然说得有些不利落，可是比刚开口的时候好了很多。

白桓之讲的有点口干舌燥，道：&ldo;你给我取点水来。&rdo;

白鹤鸣端着一瓢水来，想了一下道：&ldo;我记得，皇叔……太久不见，忘了皇叔的，样子了。&rdo;白鹤鸣又断断续续道：&ldo;我老是做梦，梦见，家里，火，火烧的很大……皇叔。&rdo;

&ldo;嗯？&rdo;白桓之抬眸，这一瞬把白鹤鸣迷得脸一红，白鹤鸣低声道：&ldo;我父皇，母后……会来，把我带回……家，去吗？&rdo;

好像又想到了白桓楚死的那一刻，白桓之愣了半晌，然后抬起头来对白鹤鸣笑了一下。白桓之的笑容很暖，宛若集万千星辰光，汇盈盈春水，好像可以融化了山谷的皑皑白雪。白桓之对白鹤鸣道：&ldo;皇叔带你回家。&rdo;

白鹤鸣有些透不过气，可又没想离去，于是便一声不吭的坐在白桓之身旁。

&ldo;不想？&rdo;白桓之问。

&ldo;……想。&rdo;白鹤鸣老半天才憋出来了那个字。

&ldo;乖。&rdo;白桓之好像面对的还是小时的白鹤鸣。

白鹤鸣：&ldo;……&rdo;

&ldo;你是不是生病了？&rdo;白桓之随手摸向白鹤鸣的额头：&ldo;有点热。来皇叔这里帮你暖暖？&rdo;